记事了。”
陈大爷摇摇头,又说:“那时候老徐就说,这小子天生就不是小溪村的人。”
他略微一怔,侧目看向躺在床上的徐币商。
“没事,年轻人身体素质好,烧个几天就好了。”
徐科意:“……”
万一烧傻了怎么办。
“这副药你拿回去煎了给他喝了,这个用来外敷,每天三次,穿点透气的衣服,身上再痒也别让他挠。”
陈大爷睡眼惺忪,有些精神不济,老人家年纪大了,大半夜被叫起来折腾也有些撑不住。
他道了声谢,拿着药重新将人背了起来。
离开的时候却听身后的人犹豫了一下,又问:“小徐,你真的打算这么一辈子留在小溪村了吗。”
徐科意垂下眼睑,轻声道:“嗯。”
回去的路比来时的要长,他背着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路过的萤火虫发着莹蓝的光在他身边徘徊,偶尔还有一群伏低的蜻蜓在草丛间掠过。
看来明天要下雨了。
他将人往上颠了一下,听到了一声嘟哝声。
“徐币商?”他停下脚步。
枕在他肩头的人动了动脑袋,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脖子。
“徐币商?”他侧过头仔细的听。
却听到埋在他肩头的人小声的嘟囔:“你得叫我哥。”
他顿了一下,嘴角轻扯,小声地说:“我不叫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身后的人不说话了,不知道是不是重新睡了过去。
他将人往上颠了颠,借着手电的光不紧不慢地走在寂静的小路上。
……
徐币商是被一阵痒意弄醒的,他睁开眼睛,外面才蒙蒙亮,刚翻起了鱼肚白。
一股浓郁的中药味从楼下传上来,他不适地皱起了眉,身上又痒的厉害,刚要抓,就听到有人往上走的脚步声。
想要挠的动作不知怎么的就收了回去。
总觉得晚上半梦半醒的时候,总有个人在他的耳边说:“徐币商,再痒也不能挠。”
徐科意刚走上阁楼就看到徐币商已经坐了起来,一头乌黑的短发乱七八糟的顶在脑袋上,可能是因为发烧,他眼睛和脸颊都有些发红,看人的时候总有那么点水汪汪的意思。
虽然这个描述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有点好笑。
而徐币商却一眼就看到了他手里端的那碗中药,脸上顿时就出现了惊恐的情绪。
毫不夸张,徐科意亲眼看到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是如何缩进毯子里躲起来的。
眉心跳了跳,他将药放在小桌子上,伸手去拉他。
“徐币商,起来吃药。”
躲在毯子里的人不理他,还挣扎了一下以示他的抗拒。
徐科意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拽走他身上的毯子,徐币商瞬间像个光溜溜的人一样无处可躲。
“我不吃。”
他眉眼带着排斥,大夏天的闷了这么一会儿,脸更红了。
“不吃好不了。”他毫不留情的将人拉起来,入手的温度比之前要烫。
又烧起来了。
徐币商紧紧地抿着唇,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样。
徐科意拉着他也不松手。
原来不知道,现在才发现对方果真如教授说的那样精贵,且任性。
一时间,谁也不让谁,两方无声的对峙了起来。
【宿主,你亲他一下,说不定他就愿意吃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2526给出了它认为最诚恳的建议。
徐科意眸色微深,察觉到危险的2526立马闭上嘴巴,但还是不死心地嘟囔:【你哄哄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