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往前。
天台的栏杆有点高,踩着横基石墩才可以翻过去。这个动作再小心,也照样扯痛了她腹部的刀口。
翻过栏杆后,往前一米,是天台的边缘。
楼下地面,一段绿悠悠的草坪围绕着住院大楼,零星的人蚂蚁似的在奔走。
这里14楼。
十二月末。
北风如冰刃般一刀刀刮过来,裘盼站在天台的边缘迎着风,表情僵硬,心腔麻木。
低头看怀里的女儿。
出生仅四天的女儿,脸很小很小,嵌在襁褓中不哭不闹地闭着眼,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将要发生的事。
裘盼苦笑,哑声对女儿说:“如果妈妈跳下去,那一切都一了百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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