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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科那位男医生 幸运萤 140736 字 2个月前

又盯着楼梯下方,担心顾少扬会恶兽一样跟上来,战战兢兢。

过了许久,气不喘了,楼梯下方也没有半晌动静,大概危机已经消退。

四周安安静静,楼道简陋的灯光昏黄低暗。

裘盼脱力地背靠门板坐了下去,脑子茫然,迷迷惘惘,双眼干涩微烫,想哭又哭不出劲,心里尽是苦恼和酸楚。

不知几时,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她被吓了一跳。接听,裘母问她为什么还没到家。从阳台望出去,原地只有一个男人身影靠着路灯杆一动不动。

裘盼揉了揉脸,说:“回来了。”

到家后若无其事地收拾屋子,给小冬阳洗澡哄睡,该干嘛干嘛。

裘母却看出不妥,问她:“怎么了?浑身无力死气沉沉,顾少扬打击你了?”

裘盼笑笑:“有吗?没有啊。”

“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

“你们聊了什么?”

“没有啊。”

“快告诉妈!”

“都说没有。”

“……”

再晚一点,陈家岳发来微信。

微信客服小秘书:睡了?

裘盼侧躺在床上,看着那文字心无波澜,直到屏幕暗了下去,手指乏力地松开,手机滑落到枕头上,她闭起双眼假装睡觉。

……

陈家岳值夜班忙到第二天下午才下班,换下白大褂直接去VIP病房探望裘姥。

恰巧主治医生在,聊了挺多,说裘姥康复不错,过两天没什么问题就能出院了。

送走医生,陈家岳留下来等裘盼下班,裘母裘姥劝他回家休息,他说不累。

小冬阳最高兴了,“爸爸爸爸”地围着他叫,要他抱抱,拉着他陪画画。

裘盼给孩子买了蜡笔和一堆填色画,小冬阳随手拿了一画一笔,没有章法地涂了起来。

陈家岳翻了翻,挑出一张像是玫瑰又像是洋桔梗的填色画,选了一根粉色的蜡笔,坐在小板凳上,屈着一双长腿就着矮茶几,低头专心涂色。

他涂得仔细,沿着边一点点地填色。快完成时,小冬阳凑过来看热闹,嚷着叫:“不对不对,这样这样。”

一边伸过来蜡笔,在纸上大咧咧地乱画了几笔。

成品几近作废,陈家岳无语失笑,重新挑了一幅又再仔细地填色。

快完成时,小冬阳又来加料,“不对不对,这样这样。”小手挥着蜡笔胡乱地添画了几笔,佳作又毁。

陈家岳:“……”

再来一幅。

殊途同归。

犹如陷入了死循环。

陈家岳耐着性子陪伴小冬阳,小冬阳胡闹他也不急不躁,裘母裘姥对此佩服也欣慰,亦不打扰,俩老人家坐在病床那边小声地聊着家常话。

傍晚六点多,天黑齐了,裘盼下班过来了。

“妈妈!”小冬阳第一个欢呼,陈家岳抬头,笑看来人。

人看了看他,别开了眼神,脸色淡淡。

陈家岳:“?”

裘盼抱了抱小冬阳,跟裘母裘姥聊起来,知道老人家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也挺高兴。

顾少扬人没出现,但外卖照旧送达。照顾老人小孩吃饭,裘盼自己却没胃口,浅浅地喝两口水,也不怎么说话了。

陈家岳一路看着她,她似乎有意回避与他接触,无论视线还是肢体,连在病房里走路,也刻意离远他。

她也许被他看得不自在了,转身走到阳台外面。

陈家岳起身跟了出去。

他站到她身后,双臂往前环住了她,手上拿着一幅完成的填色画,跟她说:“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