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笑了,问他:“你来做什么?”
陈家岳也问她:“你要去哪里?”
裘盼:“我去买早餐。”
陈家岳提了提手中的纸袋:“买了。”
裘盼刚才开始就闻到食物的香味,有所猜测,猜中了。
她说:“姥姥醒了,想吃肉粥油条小笼包豆腐花,你这里有吗?没有我去买。”
陈家岳:“巧了,都有,快夸我。”
裘盼看着他乐,想要什么来什么,这是运气还是默契?不管哪样,生活如此称心,感觉顶好。
陈家岳把手中的热鸳鸯递到她脸前,“喝一口。”
裘盼低头去咬吸管,咬上之前,吸管忽然往旁边挪了一下。她没在意,脸跟着往旁边挪。又咬上之前,吸管往原来的方向回挪了,裘盼:“……”
她再跟着挪,吸管可恶地又挪去另一边了。
抬眼瞪拿杯的人,他狡诈地笑,像个幼稚小孩,沉稳成熟专业正经?眼瞎了。
裘盼板起脸:“不喝了。”
转身走人。
身后有什么东西放到地上的声音,一条紧实的手臂从身后越了过来,执意地扣住了她整副肩膀,耍赖地止住了她的脚步。
想回头,下巴已被人的手指娴熟地勾起,那张英俊的脸贴下来,温热的唇印下来,一口又苦又甜热而不烫的鸳鸯渡入她的口中,浸淫她的舌。
她细细吞咽,浓郁的滋味在口腔内四散,沾在唇上的残液被人舔净,留下浅浅的余温。
“还不喝吗?”陈家岳笑问,话声中带着一点开玩笑的威胁。
他的手臂仍然扣住她的肩膀,指尖仍然勾着她的下巴,人贴在她的背后,脸低着看她,眼神清亮透彻又有些迷惑人的淡淡的欲/念,似乎又要吻下来了。
裘盼只觉无论身躯还是意识都被他牢牢锁着,既想要,又生怕被撞见。
清晨的住院部心外科走廊悄然无声,她仿佛听见了彼此的心跳微响,她跳一下,他跳一下。
忽然有“嗡嗡嗡”的杂声,陈家岳的手机震着响。
他不得不放开人,拿出手机接听,一边将热鸳鸯递给裘盼。
裘盼接过去,低头咬吸管喝了口。
陈家岳简单地聊了几句电话,挂线后说:“产科有事,我要上去了。”
裘盼点头。
陈家岳拿起放地上的大纸袋,交到裘盼手中:“中午有空的话我再过来看姥姥。”
她又点头。
陈家岳在她脸上亲了亲,迅速坐电梯上去6楼了。
裘盼把纸袋带回病房,一份份打包好的早餐端出来,真的有肉粥油条小笼包和豆腐花。
裘姥闻到香味了,饿得不行,爬起来要吃,边夸孙女效率高。
裘盼不抢功,说:“是陈医生买来的。”
“啊?这么早啊?”裘姥吃惊,更是夸赞:“陈医生真好,真好。”
早餐的香味和吃早餐的动静都有点大,裘母和小冬阳还有护工都醒了,大家热闹地道一声早安,打开病房的灯,该吃吃该收拾收拾,准备新的一天。
裘姥脸色红润了许多,精神也不错,吃饱早餐没一会还要上厕所。
另一位病人小冬阳在VIP病房住出了度假的感觉,到处爬到处玩,生蹦活跳,差点被人忘了她在发烧。
孩子昨晚半夜有点烧,但睡得酣畅,裘盼就没有叫醒她。早上起来不那么热了,没喂药。到中午时体温又上来了,她的脸也红扑扑的,只好给药。
昨天上过当的小冬阳今天的药不好喂了,裘盼裘母裘姥还有护工都帮着想办法哄她,她却油盐不进,休想她再掉坑。
直到陈家岳来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