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成这是正常的一家三口。
顾少扬不瞧了,走到对面的座椅坐下,双手抱胸看着裘盼,闷闷不乐。
裘盼挨着陈家岳坐,裘母裘姥坐另一端,五个大人陪着小冬阳。
年初二三月份的时候,裘盼来儿科找蔡伟然谈工作的事,和陈家岳一起给他的女儿当了半天的保姆。俩人在备用诊室戴着口罩轻轻亲吻,被蔡伟然的女儿发现后各种掩饰……
裘盼安静地看向陈家岳。
这回不是别人,是她的女儿,他又来当保姆了。
他似乎没有半点意见,务实且认真地担当着,比她还要及格。
上午从外地驱车回来,车程要三四个小时,他看上去却不显累,抱着小冬阳行走时步履如风,静坐时沉稳如钟,体魄一如既往的好。
侧脸线条流畅自然,就像哪位名画家一气呵成之下的完美杰作。
脸额干干净净,抿合的薄薄的双唇吻上去的话,前调是微凉,中调是温沉,后调是炽热,一步步将人摄魂,融化成水。
陈家岳也看过来了,低着视线直勾勾地看着她。
裘盼移开眼,怪不好意思的。
陈家岳低声跟她说:“帮我拿一下手机,我手机响。”
裘盼回过神:“哦,在哪?”
“这边裤兜。”
“……”
陈家岳抱着孩子稍稍往另一边倾了倾身,腾出这边裤兜的入口。裘盼低着头,生硬地把手伸进去,裤兜里暖乎乎,隔着平整的西裤,指尖难免地触碰到他腿部结实的肌肉。
她尽快摸出震动的手机,递给他。
“按接听,放我耳边。”
“哦。”
她低着头照做,按接听键后将手机贴到陈家岳的耳边。
陈家岳歪着脑袋听电话,也许角度不太对,他听得有点不顺耳,脸额朝裘盼那边压了压。
裘盼换了个手势,就当自己的手是他的手一样去替他举着手机,动作有点别扭,但起码他听顺耳了。
对面的顾少扬神色阴郁,将他俩的一举一动全盯进眼里,坐另一端的裘母裘姥反而看得不太清楚。
电话聊完了,裘盼找话问:“产科有事?”
“是,有台手术要我去看一下。”陈家岳说。
裘盼帮他把手机放回裤兜里,双手接过小冬阳,轻声说:“你去忙吧。”
陈家岳:“估计两三个小时,我到时再过来。”
裘盼:“电话联系。”
“好。”
陈家岳起身跟裘母裘姥还有顾少扬打了声招呼,快步走了。
裘母见状,跟裘盼说:“你也回去忙吧,我们在这里等就行了。”
裘盼说无所谓,已经请过假了。
裘母有点生她气的样子,说话口吻有点重:“叫你去忙就去忙。医生都说了是普通着凉,你上班地方这么近,我和姥姥也都在,你怕什么?真有什么,一个电话你就过来了。能不能听一回话,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叫你别干什么就别干什么!”
裘盼:“……”
裘姥知道怎么回事,哄着裘盼:“你妈说得也对,你去忙吧,我们两个人两双手呢。”
或许是要留点空间给裘母,裘盼起身说:“那你们到哪一步了给我个电话。我好放心。”
裘母不耐烦:“走走走走走。”
裘姥连连点头:“放心,去忙吧啊。”
裘盼把小冬阳抱给裘母,回去信息科了。
裘母拿眼看顾少扬:“你也走。”
顾少扬从刚才开始散发的气压就断崖式骤降,他一声不哼,站起来过去瞧了几眼小冬阳,阴阴沉沉地走了。
年轻人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