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
曾芷菲惊愕。
“能活多少天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不过不管多少天,都肯定比我死得早。等他死了,”曾母忍不住笑眯眯的,“钱都归我了,我就胜利了。这些年也算没白熬了哈哈哈哈……”
曾芷菲:“…………”
她一粒米一滴水都没碰,直接回到房间锁上门,躺在床上不再动了。
宋元清发微信来问:还活着吗?收了几张超速罚单,没飙上天吧?
曾芷菲恼怒地将宋元清的微信拉黑,再点开裘盼的朋友圈,一片空白。
裘盼应该把她屏蔽了,微信也多半被删掉。
要不要发消息确认一下?酝酿了半天,算了。
她漫无目的地刷朋友圈,刷到一条内容。
文字说:无意之间发现好友的对象出轨了,我好心提醒他,谁知被臭骂了一顿,我???
问号后配了一串戴绿帽的小表情。
点开那人的头像,看了下微信名,唐明。想了半天,记起这号人物了。
曾芷菲在他那条朋友圈下留言:左右为难,做人难。
唐明很快给她发来微信:姐,欠你的钱会尽快还的,对不起对不起。[痛哭流涕]
曾芷菲问他:你朋友最后怎样了?
唐明:哪个朋友?
小菲侠:对象出轨那个。
唐明:不知道呢,被骂完后就断联系了。
小菲侠:为什么要告诉他?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吗?
唐明:啊?我只是不想朋友吃亏。
过了许久,曾芷菲回复他:你说得对。
……
晚上十一点,小冬阳在房间睡了,裘盼在阳台给小冬阳晾洗干净的衣服。
四周安静,下面的马路偶尔有车辆驶过,好奇转头去看,没有一辆长得跟陈先生的坐驾一样的。
他的车款很罕见,像老绅士,见过一次就记住了。
一阵凉风冷不丁地吹过来,把小冬阳的小背心外套刮了下来。裘盼回过神,立马伸手去接,没接住,衣服被吹下去了,钩在了三楼阳台的防盗栏上。
裘盼紧着去三楼敲门,敲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应门。三更半夜,楼道的照灯忽明忽暗,静悄悄的,莫名有点邪乎,她心慌慌地匆忙跑回家锁好了门。
可能出门时忘了披外套,受凉了,到家就闹肚子。
裘盼进了厕所,没敢关门。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还没完事,就听见外面的小冬阳哇哇大哭。
裘盼随手提上裤子,跑出去看情况。孩子没有意外,只是突然醒了哭。她把孩子哄好了,又重新去厕所,然后把该擦的擦了,该洗的洗了。
寻常的闹肚子,生生糟出来的活比别人多好几倍,前后忙碌了近一小时才能上床休息。
因为累,总是很快就睡着了。但半夜爱醒,醒了之后久久不能入眠。
以前她没有这毛病的,偶尔醒来去一趟洗手间,动静再小,顾少扬也一般跟着醒。她回床的时候顾少扬会掀开被子让她钻进去,随后伸来一条结实的手臂暖洋洋地将她搂紧……
出租房的床不大,裘盼侧着身躺,蜷缩成一团。
这样的睡姿没有那么空旷,仿佛尚有一丝久违的安全感。
身上带的钱不多,要省吃俭用,难。
照顾小冬阳几乎半步不能离身,很累也没有私人时间,也难。
夜深人静时,无端醒来之后的孤寂、惆怅与失眠,更难。
她还没有习惯。
第二天早上忙到中午,门外传来急促的敲声,裘盼放下孩子去应门,一开门就愣住了。
气喘呼呼的裘母一把推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