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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科那位男医生 幸运萤 95771 字 1个月前

去了。

想再放下,又醒,又哭,又哄。

小冬阳是不是怕妈妈又要走了?

裘盼又感动又心疼,索性抱着孩子睡了一夜。

搬离了曾芷菲的房子,裘盼在附近的小区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单位,老破小,楼梯七楼,特别乱特别脏,胜在租金不贵。

裘盼打扫了整整三天,过程中碰到乱窜的老鼠,拖家带口的蟑螂,什么蜘蛛和不知名的虫子,吓得她毛骨悚然,又怕又恨地赶啊踩啊扫啊,花了大价钱买消毒剂和杀虫剂,把房子闷半天再散气半天,反复几次才罢休。

又买了油漆,自己简单地刷了刷,买了些墙纸,东补补西贴贴的,费足劲了,老破小才有了点能住人的样子。

她还给小冬阳买了新的婴儿床和新的婴儿车,衣服棉被玩具尿不湿,样样不缺,整整齐齐地堆放在小柜子上。

这些婴儿用品她全买好货,花费不少,自己的用度则应减尽减。

晚上快八点,裘盼用背带背着孩子去超市采购。

那超市每逢周二晚上八点之后,很多菜肉打折。裘盼要喂母乳,挑了许多便宜的肉蛋来补充营养。

回家路上,一辆款式古老的黑色轿车缓缓地停在前面不远处。

陈家岳推开车门下车,嘴上说:“警告你,别又把平底锅给烧糊了。”

跟着下车的蔡伟然说:“我用铁锅。”

“没铁锅。”

兜里手机响,拿出来接听。

“家岳,你家附近新开了一家印度菜餐厅,有空去尝尝吗?”电话那边问。

“没空,我跟蔡伟然吃饭。”

“在哪啊?我也来。”

“不合适。”

“那我晚点去你家?有场新电影在网上能看了。”

“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蔡伟然到点就要回家看孩子,你一个人不无聊?”

陈家岳回头看了眼蔡伟然,那家伙从车后座把睡熟的蔡诗远抱了出来,驮到肩上扛着走过来。

蔡伟然住的小区两座电梯都被熊孩子尿坏了,正在抢修。他要么带着孩子爬28层楼梯,要么借地方落脚。

付朝文忙事去了,陈家岳恰巧下班,NICE。

陈家岳跟电话说:“不无聊,挂了。”

“谁啊?”蔡伟然凑过来问。

陈家岳收起手机,锁车不回答。

蔡伟然:“赌一根辣条,八成是陶羡。”

陈家岳懒得搭话,往前走了几步,抬眼看见了裘盼。

裘盼有些尴尬又有些犹豫,四目相对地站着不说话。

陈家岳主动打招呼:“你好。”

裘盼连忙接话:“你好。”

他的脸很干净,不见伤痕,那天晚上受的皮肉之苦看来已经痊愈了。

陈家岳的视线落到裘盼怀里的孩子上,似乎挺感兴趣:“是你女儿?”

裘盼又赶紧回答:“是,我女儿。那天……”她看了眼陈家岳身边陌生的蔡伟然,把话说下去:“我办完离婚手续了,孩子归我。那天给你添了许多麻烦,真的对不起,也谢谢你。”

陈家岳笑了:“你道过歉了,也道过谢了。”

“有吗?”裘盼窘迫:“总之对不起,谢谢你。”

陈家岳指指她的手:“我帮你?”

裘盼双手拎着两袋又大又沉的食物,举重一样,怀里又背着孩子,看着挺吃力。她自知狼狈,又觉得欠过人家许多了,便婉拒。

在旁边看热闹的蔡伟然瞧瞧这俩人,问:“朋友?”

朋友吗?应该不算。

算恩人。

但要怎么解释?追溯起来,跟裹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