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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着的。

“思逸,我们宿舍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吗?”宁丹臣疑惑道。

他总觉得应该是四个人。

“吕寻临出去实习,在外面住了。就剩我们两个在宿舍。”张思逸道,“而且你平时也很少回来,在外面租房住。”

他关心道:“你身体真的没有事?”

怎么这些都忘了,不会真摔到脑子了吧?

“哦,在医院昏了一个月,对有些事情模糊不是很正常。”宁丹臣收回打探的视线,不动声色问道,“不过,我们宿舍只住了三个人啊?”

张思逸从笔筒里抽出一支水笔,他还有专业课要上,边往宿舍外走,边回答宁丹臣:“我们大一分宿舍那会儿就只住了三个,别人都是四人间,我们宿舍还空出来一张床。”

他和宁丹臣道了声别,关上宿舍门。

宁丹臣抚过自己书架上的书,视线却落在那张积灰的床铺上。

那里应该有第四个室友的被褥。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让他心下一惊。

从他昏迷醒来后,记忆里不合常理的部分反复跳出来提醒他,提醒也不完全,就像是刻意勾起他的好奇心一样。

让他产生明明站在人群中,却有与所有人格格不入的感觉。

宁丹臣看了眼课表,他今天一天都没有课,相当于一个拥有大量作业没完成的闲散人员。

他还记得张思逸和他说,他在外面租房住的事情。

宁丹臣拿着手机和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钥匙,站在公寓门口,难得有些犹疑。

他对公寓地址没有印象,然而走出校门时,却很自然过马路绕进一个小区,最后上电梯站在房子门口。

昏迷前的生活,仿佛是另一个“宁丹臣”经历过的,与他完全没有关系。

他带着疑惑,打开了房门。

公寓内一个月没住人,地上全是灰,空气中还有浮沉。房租和水电费他都是提前交的,房东也就没有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给他发消息。

宁丹臣没有换鞋,直接走进客厅,打量这间公寓。

家具是他习惯的品牌,除了脏,能看出之前生活过的痕迹。

他走进卧室,衣柜里的衣服并不多,可见之前他只是把这里当做自己的暂居点,并没有常住的打算。

相比较起来,宿舍的布置才像是经常住的模样。

他平时还有课,也没有实习的打算,张思逸又是生活习惯很好的舍友,大学三年,宁丹臣和他基本没有闹过矛盾。

租房的原因忽然显得奇怪起来。

宁丹臣抓了抓头发,先找人复原那一千张照片,才在卧室里找了张椅子,掸掉灰坐下,思索自己租房的原因。

思来想去半天,他也只能得出自己昏迷前在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才会租房子,便于做事。

“我真干混账事儿了?”宁丹臣低声喃喃,手机铃声却在此刻适时响起。

是周若明。

“你身体没事了吧?”他问道。

宁丹臣的下巴搭在椅背上,懒洋洋地应了声:“没事。除了想不起来有些事情而已。”

周若明一惊:“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想不起来就说明不重要——”宁丹臣拖长音道。

周若明撇撇嘴,心说这可不一定。

也可能是很重要的事情,才会让你忘记。

他也就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口叫宁丹臣听见:“对了,你在不在学校,回来给我工作。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有多少东西积攒起来!”

宁丹臣拉开手机,懒散道:“喂,喂?我听不见啊若明,这里信号不好,喂?”

挂断键被毫不留情按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