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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臣在浪漫这件事上的确有点天分,和他那张会说情话的嘴遥相呼应了。

“你看,离别也不是什么件悲苦的事。”宁丹臣道。

他很少有这种把自己的壳子全部脱掉,只留下纯粹温情的时刻,在夏玄的宿舍里,简单平淡的拥抱中。

更深层次的东西他并不准备说出口。

他对自己与夏玄之间的关系把控自有一套标准,什么时候适合说什么话,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他安排的清清楚楚。

现在并不是最佳时机。

夏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低着头,仍旧固执地说道:“没有害怕。”

“好,没有害怕。”宁丹臣像是个溺爱孩子的家长,夏玄说什么他都能哄上一两句,用郑重其事的语气附和小雌虫。

夏玄靠在他的怀里,始终没有抬起头。

他将低头视作保护自己的方式,如同恐惧的人用装腔作势来喝退敌人,没有武器,只能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也就没有看到宁丹臣略显担忧的神情。

听见附和的夏玄望向宿舍窗外,他的眼神落不到实处,没有焦点,只不过是为了让眼睛找点事情做。

他略带沉闷的声音响起:“我只是……”

他话还未说,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宁丹臣很沉重地叹了口气。他今天受了伤,虽说痊愈了,还是会受点影响,连吐槽都没精力了。

上回也是一样,总是在关键时刻被打断,像是有人拦着,刻意不让他们往更深层次进行沟通交流一样。

敲门的家伙似乎有点强迫症,一下一下,很规律,很有节奏感。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敲门声停顿片刻,换上了语音:“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声音极其熟悉,和夏玄那位叫若泽的室友一模一样。

若泽很是善良地选择了出宿舍自己找地方待着,给夏玄和宁丹臣挪出交心空间。

只是接下来要开会,他没穿制服,到会议地点得被记过,一旦记过对他的毕业势必产生影响。

他还想早点从这地方跑路,绝对不会让任何因素阻碍他的毕业大计。

因此再不情愿,明知道可能会被夏玄或是那位神秘的宁先生削,他还是义无反顾,坚定地敲响了宿舍大门。

夏玄匆忙从宁丹臣的怀里离开,去给若泽开门。他离开后,丝丝冷意贴上宁丹臣的胸腔——被夏玄捂热的身体又冷了。

他想从椅子上站起来放松放松,双脚刚踩实地面,针扎的刺痛与千万只蚂蚁啃咬般的痛苦让他的五官狰狞了一瞬。

宁丹臣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是完全麻了的状态。

方才拥抱夏玄的姿势,更应该说是夏玄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小雌虫虽然刻意卸了力道,尽可能让他轻松点,但抱了那么久不麻就奇怪了。

若泽从门后探了个脑袋,眨眨眼,很是纯良地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他的头发丝儿出现在门边时宁丹臣已经将自己狰狞的表情与别扭的走姿完全掩饰,重新坐回椅子里装高深,只为了维持形象。

也不知道他如此沉重的偶像包袱究竟是怎么培养而成的。

若泽没敢在夏玄和宁丹臣面前瞎逗留,拿着制服就钻进浴室换衣服了。

谈话的氛围被他冲的七零八落,夏玄也没心思继续将先前的未竟之言说出口,对宁丹臣道:“我晚上要开会。”

潜台词是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宁丹臣自动翻译,摇摇头道:“我在宿舍等你。”

夏玄应了声好。

今年的学院训练可谓是多灾多难,个体赛赛场出现围困军校生,不知从何而来的异兽。

团体赛的赛场内,监控全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