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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明:“说什么让我来围观百年难得一见的倒霉宁丹臣,结果最后倒霉的人又是我。”

周若明赔笑道:“没办法,他太烦了。”

“你们两个讨论的时候可以考虑一下当事人的感受吗?”宁丹臣前后晃动轮椅,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幼稚,看着互相吐苦水的周若明和孟采宜,他心里那点作弄人的心思又冒出头了。

孟采宜毫不客气翻了个白眼。

三个人在包厢里聚完餐,已经是下午,宁丹臣和周若明做东,带着孟采宜出去逛景点。

这位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在拼命赶稿的苦命赶稿人终于能享受一次正儿八经的旅途,手上提了一堆小吃后决定启程回家。

“我晚上七点的飞机,现在赶到机场也差不多了。”孟采宜看看时间,挥挥手和两位好友道别。

坐轮椅的宁丹臣显然不方便送行到机场,因此三人是在原海大学东校门分别的,孟采宜临行前还对周若明吐槽宁丹臣百分百有喜欢的人。

周若明大惊失色,坚持宁丹臣不会找到老婆这一结论,被他身后宁丹臣阴恻恻的威胁强行闭了嘴。

孟采宜离开,跟在宁丹臣身后的工作重新交还给周若明。周若明认命地替他拿东西推轮椅,一边问他期中周怎么处理。

宁丹臣打开课程群一条条确认:“这学期的课没有期中考试,都是小组作业和论文,我是腿摔断了不是把脑子和手砸坏了,还能写作业。”

说完他抬起头仰视周若明:“说起来,若明你的发际线是不是又后移了?好好对自己啊,年纪轻轻就秃顶可不好看。”

周若明反复告诫自己这是一个病号才忍下将将爆发的怒火,他牙关紧咬道:“宁丹臣,不要逼我动手。”

宁丹臣点到即止,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他的锁屏还是一身制服的夏玄,腰细腿长很漂亮。

周若明瞥见他的锁屏,挑眉道:“你居然还没腻味。”

宁丹臣在夸夏玄这件事上一向不遗余力:“当然,那么有趣的游戏当然要一直玩下去。”

周若明照例要和他抬杠,还没开口就被校门口的场景打断了。

“那个阿姨在干嘛?”

他皱起眉看向吵嚷的人群。宁丹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名中年妇女正抓着一名男生问话,她的动作称不上有力,甚至摇摇欲坠,脸上挂着茫然与哀求。

被抓住的男生一脸为难,反复摆手,是拒绝的意思,却又不好真的推开对方,只好尴尬地向四周求助。

宁丹臣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双眼却清晰辨认出那名中年妇女是谁。他还和她有过交集,见过面聊了会儿天。

那是于琛的母亲。

他眉间紧皱,于母现下的精神状态显然算不得正常。他在心里算了算时间,距离上次和她见面还过了没多久,怎么今日就是这副憔悴的模样,头发甚至白了大半。

宁丹臣自己推动轮椅到于母身边,被逮住问话的男生道声谢后迅速走人,将这场小麻烦交给他来处理。

“阿姨,您有什么事吗?”他收敛身上的过分张扬的气质,将自己套进温润的壳里。

于母仿佛认不出来他,疑惑地问道:“你是……”

下一秒,她握住宁丹臣的胳膊,哀求道:“同学,你认不认识我儿子?他就在原大读书的!”

宁丹臣心下一沉,于母的记忆出现了错乱,他们明明不久前见过,却认不出他的脸。

他安抚地拍拍于母的手,用尽可能温和的口吻问道:“您儿子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专业的学生?”

于母愣了愣,憔悴的脸上浮现短暂的空白:“我儿子名字……我想不起来了。”

宁丹臣放在大腿上的手紧握成拳,他的思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