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可忙碌一个上午还是有些累。好不容易在前院用过午膳,可以回自己的院子了,突然降起雨。
谢观撑起伞,与她走进雨里。她低头提裙,小心翼翼地避免裙子溅了雨泥。谢观突然驻足,将伞交给小厮。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来,她连连摇头,可他不肯起身,后面还有人群张望,她不愿意与谢观僵持在这里,红着脸趴上他的背,被他背回去。
雨声叮咚一路,她的心跳也噗通了一路。
她与谢观的婚事本非所愿,可她何尝不是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嫁进谢家。世事难料,两个人经历了那么多,重逢之后,沈聆妤曾经感慨若谢观还是曾经的谢七郎该有多好。
然而此刻,沈聆妤恍惚觉得他还是那个谢七郎。
谢观没有睁开眼睛,声线懒倦:“还没看够吗?”
“你没睡醒了?”沈聆妤弯唇,手撑在谢观的小臂坐直身。
“没睡。”谢观这才睁开眼,扶一把沈聆妤的后腰。
沈聆妤听他声线有异,再看向他的眼睛,发现他眼底有不正常的殷红。沈聆妤眉眼间的柔笑一僵,急急伸手,手心贴在谢观的额头,热度灼得她的手抖了一下。
“你没睡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吗!”沈聆妤知道。
谢观沉默。他当然知道。可是沈聆妤睡着了,他不想吵醒她。
沈聆妤问完,隐约猜到了原因。她嗔责地瞪了他一眼,从谢观腿上挪下去,坐在他身侧后,提声唤人。
惊夜很快进来,给谢观检查了伤口。
沈聆妤以为是之前的磕碰,可当惊夜把谢观身上的纱布解开,才知与磕碰的关系不大。他伤口周围隐隐泛黑,显然是毒还没有清尽。
惊夜如上次那样拿了刀来剜谢观伤口周围的皮肉、用药酒浇烫、重新包扎。
“陛下,您自己注意些,若觉得不适需要立刻重新处理。”惊夜忧心道。惊夜心里有些困惑,陛下这般警觉之人不会发烧这么久才方发现伤势严重才对。
谢观点头,没说话。
沈聆妤蹙眉坐在谢观身边,心疼地望着他。
谢观没太大精神说话,只是握了握沈聆妤的手腕。
晚上,谢观也几乎没有吃东西。天色黑下来之后,沈聆妤这一晚都不敢睡,她让谢观背对着她侧躺着睡觉,她时不时小心翼翼去检查谢观的伤口。
沈聆妤坚持,谢观只好依着她。
可是这让谢观这一晚都没怎么睡好,他不喜欢背对着沈聆妤睡觉,不将她抱在怀里睡,他睡不安稳。
谢观依着沈聆妤也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这伤拖不得。大军正在回京路上,他带着沈聆妤来巫族,这里并不安全。他应该早些养好伤,带着沈聆妤与大军汇合。
好在谢观从小生活得极糙,有着极强的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