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娟不言语,哭得愈来愈伤心,连小咪都于心不忍地劝道∶“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有什么事,周姐会帮你顶,就怕你不说。”
“周姐……”阿娟大呼一声∶“我对不起你,石堂玉是我害死的……”
周珊当场愣在原地,拥抱住阿娟的双手缓缓地、缓缓地垂了下来。
“阿娟,你胡说什么?”小咪抢上前扳开阿娟,揪住她双肩大声问∶“你别吓坏我姐好不好?你有种再说一遍。”
“不,小咪,你让开,你别吓到她。”周珊推开妹妹,正对着阿娟,正色地说∶“我知道你有很重大的心事,相信我,我能帮你分担。现在,你慢慢地、清清楚楚地把它说出来。”
阿娟抽抽泣泣之中,总算睁开了双眼,发现周珊正经八百地望着她,冷静了大约一分钟左右,才开口道∶
“周姐,我不是有意害他……石堂王先帮我介绍了一个公主的工作,后来,他又找朋友来捧我的场……那天,我被他们灌醉了,然后带到KTV去,你知不知道……他们……他们在房间里轮暴我……呜……隔了几天,石堂玉又再打电话来,要我到他家去,我不愿意……他竟然威胁我,说要告到我学校去,让我不能毕业。”
“这王八蛋,他竟敢干出这种事来。”小咪在一旁忿忿不平地插嘴。
“你别废话,让阿娟说。”周珊制止她妹妹。
“那晚,我下班后就到石堂玉他家去了,他拿一瓶酒出来,要我乾掉它。他说,如果我乾掉那瓶酒,一切事都算了。我为了摆脱他,举起瓶子就乾,可是怎么都喝不下去。他就说,喝不下去也没关系,只要我再跟他好一次,也算一笔勾销……我听他的话,脱了衣服,谁知道,他还要我做一些古怪的动作……就像有一回我在家里看到周姐和他做的那样。他抽出皮带,套在我的脖子上,我就是不肯,他要打我,我躲到阳台上∶他跟过来,挥出一拳。大概是喝了酒的关系,他没打到我,我顺手一推,谁知道,他整个人就翻出阳台,掉下去了。”
“那你怎么逃跑的?”小咪忍不住又插嘴问∶“全世界人都有这个疑问。”
“当时我吓死了,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穿好了衣服之后,我赶忙坐电梯下楼。到了二楼,我怕被管理员发现,轨按停了,然后从楼梯悄悄走下去,发现管理员在打瞌睡,就偷偷溜了出去。”
阿娟才说完,整个人就像虚脱一般地跌坐在床沿,双目仍一直地盯着她的行李。周珊没再问话,也是望着她的行李,半晌后方说∶
“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如果谁说出去,遭天打雷劈。”
“姐。”小咪对这咀咒颇有认同感,她说∶“要不要大家一起发誓?”
金必胜担心的压力果然出现了,石堂玉的家人自国外返回后,透过几位民意代表,向他的上司关切本案,层层传达下来,就变成了限期破案。
一个月的期限,简直是开玩笑嘛!除非他向神明要人,不过还得看神明对他爽不爽,像他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汉子,神明还懒得理呢,为了尽速突破此案,他只有求助于人了,谁呢?就先找小四吧!
像这款小尾的兄弟,想要在一时之间把他揪出来,还真有些困难,不如求助于他的大哥还容易些,不过铁头上回在酒店内吃过他的痛,在他邀约的饭局上,脸色就不太好看。
“铁头,上回的事您别见怪。”必胜抓起一杯酒敬他道∶“为了向小咪要线索,我不得不护她。”
“金长官,您太客气了。”铁头的声调还是冷冷地∶“我是您管辖的哩!您要是一个不爽,把我提报流氓,那我还玩个屁呀!”
“知道就好。”他心内如此想,但说出口的话却是∶“我哪敢哟!铁头哥近年洗手做生意了,王法也管不了你那一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