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没什么表情,说知道了,嘱托他们要安排好,又让他们早些休息,大家今天都辛苦了。
他&30340;声音听起来像是含着笑&30340;,实际上没有笑,秦既明应当还在头痛,自己抬手轻轻地按太阳穴,一圈,又一圈。
只是听语气,完全想象不到他在头痛,手机那段&30340;人只会感觉上司现在心情应该很好,感觉上司对他很亲切。
他们看到&30340;东西,都是秦既明想要让他们看到&30340;。
她也一样。
打完电话,秦既明略顿了顿,大约是酒精令他此刻行动迟缓,他稍微反应一刻钟,才侧脸,看林月盈。
秦既明问:“洗过澡了?”
当然。
不仅洗过澡、还擦了一遍身体乳喷了淡香水&30340;林月盈半躺在床上,已经开过夜床了,她没有乱动,只抱着膝盖坐着,听哗哗啦啦&30340;水声。
水声停了。
灯光还是酒店侍应生调节好&30340;,柔和,不刺眼,林月盈在这样&30340;灯光下看着自己&30340;脚指甲,这次不是成熟车厘子&30340;颜色,而是淡淡、柔和&30340;裸色,贴着小小&30340;、精巧&30340;钻,温柔&30340;光。
秦既明上床了。
他就躺在林月盈旁侧,穿着自带&30340;睡衣,长袖长裤。
林月盈知道他一直有这样&30340;习惯,行李箱中永远装着自己&30340;长袖睡衣。
林月盈没有,她穿着酒店里提供&30340;浴衣,这种衣服不适合入睡时穿着,倘若脱下,里面只有一个小吊带。
她紧张到快要发疯了。
床很大,宽两米五,秦既明往自己腰下垫一个枕头,坐在她旁边。林月盈看到秦既明交叠&30340;双手,他随意地放在大腿上,侧脸看她。
“我都快想不起上次你和我睡一起是什么时候了,”秦既明说,“那时候你才八岁。”
林月盈说:“怎么忽然提这个?”
“睡前故事,”秦既明微笑,“还记得吗,你之前最喜欢听睡前故事,每晚睡觉前,都缠着我,要我给你讲。每天一个不重样,愁得我啊,路上看到点儿什么都要记得,免得晚上讲不出故事令你失望。”
林月盈说:“我现在已经长成不需要睡前故事&30340;年龄了。”
“是,但我总觉得你还这么大,”秦既明&30340;手在虚空中虚虚一比划,闭一闭眼,大约是在思考她那时候&30340;模样,“还会缠着我要睡前故事。”
林月盈说:“我现在也想,想往后几十年,你每天晚上都给我讲。”
秦既明失笑:“别说蠢话。”
林月盈说:“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她已经不再躲避秦既明&30340;视线,执拗,认真地看他。太紧张了,紧张到她不得不屈起腿,脸贴着膝盖,侧着望他。
“月盈,”秦既明平平淡淡地开口,“我已经三十岁了。”
林月盈说:“你这话说得很奇怪,哪条法律规定差十岁不可以做,爱?”
秦既明说:“但哥哥和妹妹不行。”
林月盈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是有,法律也没有乱,伦这项罪名,顶多是道德上&30340;谴责。”
“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