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那人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怎么也无法满足。
她声声控诉,那人却吊儿郎当的翘起腿,故意追问:“我还怎样?”
他就是欺负温瓷羞于开口。
温瓷不敢说的,他便毫无顾忌,畅所欲言:“我那叫食髓知味。”
温瓷气得想打他。
可淑女的字典里没有“打架”二字,最多不过指着他骂声“无耻”。
盛惊澜非但不气,还顺势捏住她手指,问:“跟我走吗?”
温瓷试图抽回,对方故意使劲儿,挣不脱:“去哪儿?”
盛惊澜把玩着她的手指,脱口道:“景城。”
“这算是私奔啊……”温瓷短暂地懵了一下,又非常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我才不会做这种事。”
“想什么呢?”盛惊澜顺势抬起她的手,低头吻在那根根削葱似的手指间,“有一幅古画送到工作室,我得回去修复它,你可以过去玩几天,就当换个心情。”
“……”原来不是私奔,是旅游。
温瓷无法面对,侧头挡住自己的脸,恨不得打个洞钻进去。
玲珑阁“改革”的事情非同寻常,自然也传进宋兰芝的耳朵。
自打把温家交给温茹玉那刻起,宋兰芝就不再管事,如今听到这个消息颇有感慨。
她本身就是专注艺术的人,对于公司运营并不清楚,只因丈夫去世,她不得不扛起温家。没想到后来女儿主动挑起重担,从那时起,宋兰芝便承诺不干涉她在公司上的决定。
如今知晓外孙女跟女儿观念冲突,宋兰芝很是心疼。手心手背都是肉,偏颇哪边都不好,况且温茹玉掌管温家多年,即使宋兰芝受人尊重,在公司决定性.事情上却不比温茹玉有话语权。
宋兰芝打电话给外孙女,希望她回家,温瓷的确要回去一趟,不过不是跟母亲讲和,而是决定去景城散心。
“外婆,关于玲珑阁如何发展的问题,道理大家都懂,只是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和坚持。”
“可你跟你妈妈现在闹成这样,外婆心里也难受。”宋兰芝活到这个年龄,尝过名利的滋味,只盼后辈平安和乐。
“我跟妈妈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而是经年累月。”温瓷握着老人家的手,“您知道的,我已经做了很多年听话的孩子了。”
而今,她有了自己的坚持,便不愿意待在温茹玉精心打造的笼子里。
温瓷平心静气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最终,宋兰芝没有劝,只是握着外孙女的手,轻轻点头,说:“去吧,去外面散散心,多结交些朋友,记得按时跟家里报平安就好。”
温瓷抱了抱老人,乖巧道:“我知道的,外婆。”
温瓷走后两天,温茹玉才晓得女儿已经不在南城的事,听闻这个消息,温茹玉克制不住脾气,在家里大发雷霆。
程叔等人不敢说话,怕触怒主人家。
也幸得苏禾苗暑假不在,才没撞上这这桩麻烦事。
“谁允许她擅自跑出去的?”
“我同意的。”一道没有起伏的声音,却带着无法撼动的沉稳力量。
温茹玉转身望去,看着年迈的母亲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温茹玉忍着心里的火,喊了声:“妈。”
宋兰芝摆手示意程叔等人出去,慢悠悠坐上主位,才看向女儿:“阿瓷跟我说过出远门的事。”
“她去哪儿?要去多久?跟谁一起?”一堆问题几乎是脱口而出。
宋兰芝失望摇头,觉得女儿越来越不可理喻:“茹玉,这些年你对阿瓷的保护欲越来越过了。”甚至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
“她是我的女儿,我作为妈妈保护她不是理所当然吗?”温茹玉大声反驳,“阿瓷生得那副好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