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拿着,就当是你给皇后娘娘攒的小金库!”

姚夫人推托不过,只好收下。

朱小筱倒是一早就将银票揣好,很是心安理得。此后,她没事也要来采云阁逛逛,有时画几幅画,有时画样配个色,就像在旦州那时一样。

不过,她纯粹来找甘采儿聊天的时候,也很多。

这日,甘采儿正在看着账册打算盘,就看到朱小筱气鼓鼓地走进来。

她将账册合上,好奇道:“这次又是谁惹你生气了?大的,还是小的?”

朱小筱一屁股坐她身边,恨声道:“阿采,我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哦,你家书呆子惹你了。”甘采儿恍然地点点头。

“不过,不应该呀!”甘采儿摇摇头,表示不太相信,“该不会是你欺负人家了吧?”

韦石安是甘采儿见过最听夫人话的男子。朱小筱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朱小筱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他就能把罗盘上的“东”给刮了,然后改成“西”。约摸朱小筱让他去打景和帝,他也是敢的。

“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

朱小筱怒了,“啪”地一拍桌子站起来,然后一把将衣襟扯开,将雪白的脖子往甘采儿面前直怼。

甘采儿只见那脖颈往下,全是星星点点的吮痕,有新的,有旧的,还有新的盖旧的,锁骨处竟还有一处咬痕,看上去......呃,很新鲜。

甘采儿一把将她衣襟拢住,虽她两人为人妻,但被旁人欢好的痕迹,就这么怼眼前,她还是很不好意思。

“小筱,你这是干嘛?”甘采儿不自在地别开眼。

“你说他是人吗?还是人吗?!”朱小筱含血愤天地控诉着。

“这狗东西一说,就是什么都听我的。可我每次叫他停,他哪次听了?他就是不停,骂不行,打不行,求也不行,怎么都不停!!”

“阿采,你娘那里不是有很多闺中秘药嘛,你帮我去问问,看有没有能让男子清心寡欲的?”

甘采儿一默,而后很诚恳地:“药肯定是有。不过,你确定?”

朱小筱一梗,刚才还在叫骂的气焰,收了几分,扭捏地开口:“就清一点点那种,也,也不用清太多。”

“朱小筱,你今日是来炫耀的吧?”

“我炫耀什么了?!你都不知道他有多黏人,日日索求不停,真烦死人了!”朱小筱声音又大起来。

甘采儿面无表情。

她很想将这个面上抱怨,实则显摆的人给打出去。

“不管怎么样,反正我是不想回去了。阿采,你前门大街附近那座宅子,借我住两天。”

自从公孙睿将东城的宅子赐给甘采儿之后,她就将兰府全搬过来了,之前的兰府便空置下来。她打算等兰亭之成家之后,留给他当府邸。因而也没卖,还时时找人打理着。

甘采儿瞥她一眼,极为无语。这大小姐是想玩离家出走?不过就两三条街的距离,她以为韦石安会找不到吧?

甘采儿摇摇头,不想搭理她。

谁知,想离家出走的,竟不止她一人。没多久,采云阁的账房内迎来了另一位想离家出走的人:梅婉清。

梅婉清进来时,愁眉紧锁,一脸凄凄然,两眼的红肿还没消下去,看来是才哭过。

甘采儿见状一惊,忙起身迎上去,拉起她的手:“阿清,你这是怎么了?”

梅婉清默默地摇头,然后问了一句:“阿采,你前门大街那宅子,我能借住两天吗?”

好家伙,又是一个要离家出走了?

甘采儿抬头,看了看窗外,今日的太阳是打南边出来的不成?

梅婉清是极乖顺,听话的女子,一向很能忍,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