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荆曾跟着嬷嬷学过几日易容术,想来嬷嬷应该知道,易容术能易容,易形,甚至能易骨,但唯独易不了神,天生的习惯更是难改。”
“兰公子,你想说什么?”黄嬷嬷抬起头,眼神冷下来。
看着黄嬷嬷突然变得犀利的眼神,还有紧绷着蓄势待发的攻势,兰亭舟似乎并不意外。
他微微一笑,仍是一派云淡风轻。
“家父含冤入狱,是今上登基后大赦天下,我才得以除去罪臣之子的身份,能够参加科举。”
兰亭舟淡淡地看着黄嬷嬷,目光清冷且平静:“对今上,我是感激的。”
黄嬷嬷没说话,只是看着兰亭舟,她微躬的身躯已经挺得笔直,一位年过五旬的老妪,突然变像把锋利的剑。
兰亭舟丝毫不怀疑黄嬷嬷有一击必杀自已的实力。
不过,他并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