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便走近帮她倒酒。
酒液从瓶口流出,却被一只手挡住。
祝景握住了杯口。
她没有看女伴,但不接受亲近的意思却很明显。
女伴咬唇,觉得受辱。
尽管她是被祝景朋友带来的,可她不是那种玩伴,而是朋友的追求对象。
平日里也是被好声好气哄着的人。
况且……她也不是那种意思。
她知道祝景有对象,这是众所周知的。
她只是……带着点追星的态度。
所幸朋友发现的快,她笑嘻嘻大步过来,抽了几张纸巾盖到祝景沾上酒液的手背。
接着便揽住女伴的肩哄道,“宝贝,给我倒酒就行了~你是不知道,这家伙妻管严呢,在外面那是一个守女德,”她表情夸张,打消原本生硬的氛围,“生怕诺总看到吃醋呢,哈哈。”
提到毕诺。
女伴眼睛一亮,也将刚刚的插曲抛之脑后,“诺总也会吃醋吗?”
外人对她的印象总觉得是个很成熟稳重的人呢。
朋友哈哈大笑,“她也是人,怎么会不吃醋啊,阿景,你说是吧?”
祝景用纸巾擦拭着手背,形状漂亮的唇勾起点弧度。
似乎也也觉得这问题可笑。
当然可笑。
毕诺。
怎么会吃醋呢?
如果真有那时候,她也只会离开而已。
所以……
她不能让她有任何的机会。
纸巾将手背重新擦拭光洁,但似乎仍然留有残痕,祝景盯着看了片刻,还是起身去了卫生间。
去了卫生间,却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在祝景朋友们眼里,毕诺是个完美女友,有钱,不约束伴侣,不在外沾花惹草,对她的女友是祝景这件事也从不遮掩。
但只有祝景知道,她是很好,可是……她离了她,也还是可以那么好。
再回来时,台上的伤感情歌已经结束。
台下已婚多年的朋友被围着讨要维护婚姻的方法。
朋友带着些幸福肥,微笑着讲述。
祝景并不掺和,独自喝着酒。
手机里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日的互道晚安。
再往上翻,却可以窥见,几乎每次对话,都是她主动发起的。
一旦她不再主动……就如今天,手机上就可以再没有她的一条消息。
哪怕她知道,梦境上市后,她真的很忙,可是……
或许是她不知足吧。
她应该知道,理智的大人,就当如毕诺那样,感情只是生活的调剂,而不是全部……
祝景喝多了。
她酒品不错,就算人醉了,也不喊不闹,只宛如睡莲一朵。
朋友们商量了半天如何安置她,最后还是决定给毕诺打个电话,让她来接人比较妥当。
刚拨出电话——
“别打。”
本以为都睡着了的祝景突然睁开眼。
她拿过朋友的手机,“她在国外。”
她嗓子还带着些纵酒的沙哑,低头目光落在屏幕上的‘毕诺’两字,一顿后,轻声道。
“……打也没用。”
可尽管这么说,她却始终没有按下挂断键。
朋友们彼此交流着眼神,不说话。
空气也沉寂了两秒。
然后,电话通了。
“喂。”
凌晨两点。
电话那头的女声依然清醒又冷冽。
像一滴急需的冰水滴在滚烫的眉心。
激地祝景眼睫一颤,她握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