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之时,便很感兴趣。
曾经的河道总督,靳辅靳大人被免职后,所有人都对他冷眼相待,唯有胤禛,请乌雅家的舅舅们对靳辅关照几分,这让靳辅对胤禛感激涕零,将多年心血集成的书本全都交给了胤禛,并将治水学识对胤禛倾囊相授。
尽管靳辅在康熙三十一年的时候,被康熙再次启用治水,身衰体弱病故于任上,但他的一身本事,却已经全部都被胤禛学到。
这也是为何,云珠会让胤禛申请治河差事的原因。
见着胤禛转过神来,云珠终于满意颔首,她凑近胤禛的耳边,最后叮嘱道:“胤禛,前面的事情你懂得比我多,额娘最后嘱咐你一句,你要挣表现,可以,但你必须要把握好度。”
“额娘,儿子懂得,不会盖了太子的风头。”胤禛艰涩地说道。
“不,你错了!”云珠叹息着纠正胤禛的想法:“太子不是那么重要,你需要把握的,是不能越过你皇阿玛,若你手伸长了,你皇阿玛绝对不会介意把你爪子砍掉。”
当胤禛有了夺位的心思,他也就成了康熙的敌人,什么父子情分,在皇权争夺下,一文不值。
这个事实,胤禛隐隐知道,但他不愿细想,直到云珠将蒙着的纱撕开,将夺嫡的血腥和残酷全部展现在胤禛眼前。
胤禛瞳孔骤然增大,大滴大滴的冷汗冒出,很快就湿了衣裳。
他沉默了许久,默不作声的再次磕了个头,望向云珠的眼中,是一往无前的坚毅。
云珠和胤禛的眼神对视,达成了共识。此时四下无人,连风都好似止住,唯有天边的白云,檐下的绿叶,见证了康熙朝后期风起云涌的开端。
乾清宫中,康熙终于收到德妃身子渐好的消息。
“胤禛是个孝顺的,前些日子关外刚送来的那些貂皮,给四贝勒府赏去。”康熙捋着胡须,笑着赞道。
既然胤禛已经将云珠劝好,云珠也软下了身段,康熙立时便抬脚出了乾清宫,往永和宫走去。
“万岁爷。”永和宫中,云珠听到禁鞭声后,随意将披散的头发挽起,便带着宫人迎驾。
映入康熙眼中的,便是脂粉未施,松松挽着发髻,随意披着衣裳的德妃,和素日温婉柔美的模样比起来,多了份随意的慵懒,更显风情,也更显不敬。
这看在康熙眼中,便是云珠借此在诉说着委屈。
康熙惆怅地叹息一声,轻轻握住云珠的手:“云珠,委屈你了。”
“万岁爷严重了,臣妾如何担得起委屈二字?”云珠轻声笑着,将手抽了出来,接过秋菊新泡好的茶水,奉给康熙。
康熙轻轻揭开盅盖,将浮叶撇开,沁人的茶香扑鼻而来,和着永和宫内散发着清浅的花果香,康熙在前朝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长吁了口气:“还是你这儿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