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赞赏地看着云珠:“难为你能想得开,不像她们,都闹腾成什么模样了。”
云珠敛目,避开康熙意有所指的话茬,径直将坐在小火炉上的小铜炉取下,冲泡上两杯清茶。
甜白瓷温润如玉,被云珠拿在手上,却被衬得逊色三分。
康熙从云珠手中将茶杯取过,随手放下,又紧紧握住云珠的手,叹息着说道:“朕知你聪颖,必然已知朕的来意。”
“朕也不愿你如此操心,但这后宫如此多人,竟然没人能拿个章法,就在刚刚,还有妃子们为了一间半间的屋子,闹出大动静来,这让随行大臣,当地百官们,如何看待?”康熙冷冷说道,黝黑的眼睛里,全是冰冷的怒气,等到见着云珠,这才将怒气收敛,轻声细语地劝着:“朕知你本事,这一路上的这点事情,万万难不倒你,还请德妃娘娘帮帮朕,将这一行打理明白。”
瞧着康熙一定要将此事挑明的架势,云珠也叹了口气,眺一眼过去:“万岁爷这是真不让让臣妾安宁上几日。”
“臣妾真真是天生的劳碌命。”
康熙闻言大喜,手顺着云珠的衣袖便往上摩挲,感受着手臂上的痒意,红晕从云珠脸颊透出,便如同上好的瓷器中沁染出一抹胭脂红。
“万岁爷。”云珠垂头,只露出姣好的侧脸。
这般模样却让康熙更加心荡神摇,他嫌弃地望着不大的木板床,大力将云珠拉起,径直往他的卧榻而去。
云珠躺在柔软的龙床上,望着床帐上晃动的穗子,最后的浮现出的想法,便是皇帝不愧是皇帝,在永清这等小地方,享受也半点不少,这高床软枕,果真比她硬邦邦的木板床舒服多了。
翌日,天刚刚亮,康熙那边便传出动静。
云珠困倦地睁开眼,皓白的臂膀伸出被窝,望着康熙,脸上是和胤祚如出一辙的懵懂之色,她呆呆地醒了半天神,这才清醒过来,坐起身子去拿床头的衣裳。
康熙在瞧见云珠的臂膀时,眼色已经深沉,见云珠坐起,他手动了动,压住了云珠探出的手,手心如同碰上最最温润的玉石,康熙微不可察地顿了顿阻止到:“还早,还能再歇歇,今日里还有得忙。”
云珠摇摇头:“事情在这儿放着,早晚都得办。”
康熙遂也不再阻拦,只压着云珠坐下用着朝食,直到梁九功回禀,固安、东安驻防守尉以及永清知县求见之时,康熙才放云珠离开。
一大早便等候在康熙寝宫外的大臣们,只觉一阵香风飘过,立时将头低低垂下,唯恐不小心冒犯了去,只在心中思量着,这一大早便能从万岁爷寝宫出来的,到底是哪位娘娘,琢磨着如何给这娘娘多多送上礼物,结个善缘。
大臣们所思所想,云珠全然不知。
她回了那狭窄的卧房后,雷厉风行地让秋菊将各位随驾娘娘都请来,有事相商。
康熙一大早便让人传了令下去,南巡一路,后宫女眷诸事由德妃总领,听见秋菊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