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耳倾听,没有其他动静,又翻身睡过去。
至于外面的动静,与他们升斗小民何关?
到了宫门口,院正走下马车,胡子雪白的太医院正又被小太监背着,一路疾驰到永和宫中,永和宫里,云珠正焦虑地摸着乌那希愈发滚烫的脸,心急如焚。
康熙看似镇定,腮帮子却也咬得死紧,额头上的青筋都迸了出来。
“院正来了!”梁九功这一嗓子,让云珠眼中骤然射出亮光,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
就连当值的小太医,也露出得救了的表情。
院正瞪了小太医一眼,将脉诊放在小格格手腕下,轻轻搭上脉搏,神情陡然一惊,连胡须都随着一颤。
“如何?”云珠着急地询问。
太医摸着胡须:“娘娘,请问照顾小哥哥的人何在?老臣需询问几句。”
见着太医凝重的模样,云珠被浓浓的不详之意笼罩住,她抬眸看向康熙,康熙冷声:“梁九功。”
梁九功闻言知意,挥手将乳母带上。
此时尚且无人顾得上拷问乳母,只将她关在房间里,但愈是安静,愈是让人心慌,乳母胡思乱想着,好似已经见到自己身首分离模样。
突然被拎到隔间里,听到老太医询问:“小格格前一日喝奶可正常?”
乳母连连点头,不敢发出声音,眼泪却流得满脸都是:“正常,正常,昨日是奴婢当值,小格格胃口很好,喝了不少。”
“这…”院正沉吟着,从小格格的脉象来看,她却是脾胃受损,又兼风寒入体之兆。
“太医,本宫进来时,隔间的窗户开了一条缝隙,有夜风吹来,是否和这有关?”云珠望着乳母的眼神欲要噬人。
被云珠如此盯着,乳母身子一颤,鼻尖一痒,打出喷嚏。
太医瞬间想到什么,一个箭步走过来,捏住乳母的脉搏,本来面如死灰的乳母,却突然挣扎起来。
“按住她。”康熙厉声呵斥,机敏如他,已经发现不寻常之处。
小太监们一拥而上,将乳母挣扎的动作按住。
院正终于能静下心把脉。
果然,刚触到脉象,院正便知他的猜测没错。
“万岁爷,娘娘,此次小格格患病,病因在乳母身上。”太医躬身回话。
“还不快交代!”云珠声音尖利,是康熙从未听过的刺耳。
但康熙也不以为意,他轻轻拍着云珠颤抖的手,安抚着她的情绪,锐利眼眸中的杀意再无遮挡。
乳母见此,再不挣扎,擦干泪,断断续续地将事情交代完毕。
却原来是这乳母前一日偶感风寒,在宫中风寒是个大事,一般宫人风寒了都得静养,更别说小格格的乳母患病,这必然要挪出宫外,再也不能当格格乳母。
然而这乳母也是个苦命之人,她生下孩子后,加里当家的突发疾病去世,虽说都是旗人,有着一份口粮供养,但是婆家见着她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