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天的庆贺声中,康熙携钮祜禄皇后往太庙而去,告谒大清朝的先祖。
阿哥格格们早已经被乳母抱走,云珠顺着小太监的指引,跟在高位妃嫔的后面走出了坤宁宫。
等出了坤宁宫,其她妃嫔都跟着主位离开,而佟佳贵妃忍了一天看着钮祜禄氏高高在上的样子,早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没等云珠走出来便拂袖而去。
云珠再一次的落了单。
但她在宫中的日子已经很长,虽然不能说对每条宫道都了如指掌,但也不是那个连路都不认识,迷失在宫中的乌雅格格了。
她顶着繁复的衣裳和首饰跟着跪拜了一场封后大典,膝盖早已折腾到麻木,等在坤宁宫外的春杏遥遥看到云珠,匆忙快步走去,扶住云珠的身子。
“娘娘,您还好吗?”春杏心疼的看着云珠,封后大典何其重要,不许闲杂人等参加,饶是云珠只带春杏一个人,春杏也没资格进坤宁宫参加典礼,只能和其他宫妃的宫女一道在外等候。
云珠挥挥手,踉跄着将身子靠在春杏身上,凭着春杏的支撑,往宫殿走去。
春杏稳稳地扶着云珠,主仆两人挑着近路往景仁宫走去。
这条近路是从坤宁宫到景仁宫最近的路途,然而宫中诸人走得不多,和其他宫道比起来,这条道要经过一个小花园,种着花树的小径裸露着泥土,走上去难免沾上一身的灰。
宫中人对仪表又格外的看中,若不是非常赶时间,基本没有人往这边走。
云珠顶着这副行头折腾了一整天,已经顾不上沾灰的事情,倚着春杏走上了这条小径。
两人埋头走着,突然听到一阵呜咽之声,在这小径里来回飘荡,春杏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她紧紧抓着云珠的手,眼神飘忽,声音颤抖:“主子,这!”
云珠心里也有点慌乱,但越到这种时候,越需要定住,她紧紧回握住春杏的手:“子不语怪力乱神,别怕。”
春杏使劲点点头,云珠一时间都忘了身上的疼痛,和春杏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到假山后面,从假山的缝隙中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一看更不得了,云珠甚至宁愿是什么精怪在作乱,也不愿意见到眼前景象。
只见大清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殿下,胤礽,正穿着太子袍服,躲在这儿哭泣。
云珠不忍地叹了口气,别看太子地位尊贵,但生而丧母,一直照顾他的父亲又娶了新的妻子,母亲位置被占的同时,父亲的心思也要分走,这对孩子来说,不掣于是天崩地裂的大事了。
和春杏对视一眼,云珠迅速捂住自己的嘴,春杏明白的点头,两人屏息在旁边等待。
对于这样的太子,云珠是同情的,但是她更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身份。
作为后宫中最普通不过的贵人,别说去安慰太子了,一旦弄出动静让太子发现,被人得知她见到了太子的狼狈样子,后续的日子简直不能想象。
最好的选择,便是掩藏好自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