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云珠从不起眼的位置里走出,顶着众人的视线走到钮祜禄氏跟前,行过一礼后,深吸口气:“娘娘,这宫女犯了忌讳,口不择言冲撞了您,真真是该罚,但臣妾瞧着她这样子,许是有重要事情,臣妾想着,您先听听她要说什么,听完后再罚也不迟。”
钮祜禄氏这几日本来精神就不太好,珍珠的嚷嚷更是让她头疼,便默认了钱嬷嬷的做法。
莫说这几日宫中没出了不得的大事,就算出了大事,这宫女冲撞了主子,处置也是正理,等处理完了宫女再解决事情便也罢了,不然谁人都能将永寿宫当成后花园,横冲直撞不成。
只这乌雅氏音色雅润,又自带一份清冷,如清泉流淌又如溪流跃动,钮祜禄氏听在耳间,感觉抽痛的额角都舒服了些,下意识地挥手阻止了太监的动作。
“说吧,什么事?”钮祜禄氏死死地压抑着头痛,挺着着背脊正坐,不泄露出一分软弱。
挣脱太监捂住口的手,珍珠终于能够自由呼吸,她顾不上喘气,急忙回道:“奴婢是马佳格格的丫鬟,我们阿哥高热不退,腹泻不止。”
居然是阿哥身体不好,钟粹宫的小阿哥出身才将将足月,这么一场病闹下去,在现代都得小心,更别说古代了。
想到康熙后宫孩子夭折率,云珠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你们都是怎么照顾小阿哥的。”听了珍珠的回禀,钮祜禄氏勉强抑住的头痛卷土重来。
她没有理会在院子里跪着的珍珠,只对着钱嬷嬷说道:“嬷嬷,你拿着永寿宫的牌子,去太医院将御医宣来给小阿哥诊治。”
新生儿夭折在这宫里再正常不过,更别说马佳氏生这胎的时候还经历了产厄之灾,小阿哥熬不过去也正常,钮祜禄氏并未放在心上,这种情况,莫说她,就连和孩子血脉相连的康熙,也不会为此哀恸。
“禀娘娘,不是小阿哥,是长生阿哥。”见着钱嬷嬷听完吩咐便要离开,珍珠忙纠正过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
若说小阿哥熬不过去钮祜禄氏有着心理准备,那长生病重却在她的意料之外。
长生阿哥和小阿哥病重给钮祜禄氏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长生阿哥生于康熙十四年,虚岁已经四岁,再过上一两年都到了要进学的年纪了,比他大一岁的太子已经在康熙的教导下开始了启蒙,这眼看就要立住了,却又突然病重,一时间钮祜禄氏也坐不住了。
她急急吩咐:“钱嬷嬷去太医院请御医,萱草去前面找梁九功公公,让他觑着空将这个事和万岁爷回禀。”
说着,她一口将杯中的浓茶灌下,急急忙忙往钟粹宫走去。
云珠心中挂念着孩子的请款,思忖片刻便也抬脚跟了上去,其他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