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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勉强还是能辨别一二,杰瑞斯矢口否定:“不是。一字家族的字命髓全存放在固定的地方,而这,应该是T组织的能人。”

陈默拼尽全力跳完了舞蹈,猛然像是泄了劲一样。

她是被一条巨大的蛇给卷到此处的,而那只长蛇对她极其不客气,绕着树藤将她倒吊在大殿上,好似想要杀一儆百一样。

她现在没有被活活吓死,幸好早已被次曲带来的蛇给脱敏训练了一次,但她现在身处蛇穴,目之所及全都是蛇蛋和蜕下的皮,蛇腥味直冲天灵盖,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整个吞下腹又被吐了出来一样,精神麻痹,不知所云。

不知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她只能开播将信息传达给登登。

那些蛇将她拐入的是一个地下宫殿,这个宫殿是被损坏最严重的的,半个殿都塌陷下去,她在里面看到了不少已经风化的白骨和散落的衣物,大部分是被当做食物吞吃化作残渣。

而在残渣里,她看到了圆形的球状体。已经自中裂开。

一个雕刻得十分精美的象牙球,熟悉而又陌生,出现在这里并不让陈默惊讶。

字命髓,是一字家族血亲才会继承的字,字命髓已经破裂,说明拥有真言的人出现在这里使用过十三字真言,也不难解释这里的战场为何如此惨烈。

“一重,你认得这是谁的字命髓吗?”

一重半晌不做声:“真言的力量已经消失了,他的字符被破,也许尸体就在这堆白骨之中。”

“真言都没能阻止的力量吗……”陈默的声音低了下去:“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人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断指残骸散落一地,陈默被吊在半空,已经默认自己现在是一块蛇蛇的废物点心。

她躺得邦硬,等待自己被吞咽时能否自救。而无数条蛇在她身下盘踞着,而一条小蛇歪着橙黄的眼睛望着她,在她面前摇晃着尾巴,陈默心底忽而窜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试探道:“你是……次曲?”

小蛇晃动着尾巴,吐出来了一截短刀。

陈默精神一振,拿起刀割断树藤落在地上,看守她的蛇集体暴走,嘶嘶地尖叫朝着她袭来,陈默用衣服挡住脸蒙头跟着小蛇猛冲,小蛇又甩着尾巴拍了一下墙壁,陈默摸索着墙壁上凸起的按钮一拧,自大殿中央哗啦一声震颤着分作两半。

大殿之下,居然还藏有阶梯。

陈默顾不得,顺着阶梯就往下跑去,阶梯是蜿蜒曲折向下的,一直往下,仿佛有一种触摸不到尽头的错觉。

陈默一连跑了数层,再也支撑不住原地坐下喘息。而她接着手表的荧光,卡到阶梯旁的墙壁上刻着的浮雕,是山川草木的每一个痕迹都是用匠心雕琢而成,陈默一点点摩挲着往下走,看到连绵不绝的山脉走向,往上看,是日,往下,逐渐转为了月和星辰,自然花鸟,一共十三重天,一共一百三重阶。

陈默走到最下层,脚步的声音回荡在空荡幽深的建筑中,仿若在平静的湖面上掠起的风,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声波如涟漪的回荡,每一息呼出咽下的声音,心跳的脉搏仿若也在这空间里无限地放大——能够感受到每一个毛孔,每一条血脉流淌,心脏砰砰砰地,宛如在耳畔边炸裂开的鞭炮。

在最下是一幅幅巨型的唐卡。

但却不是用笔描绘的,而是用人体和各类血淋淋的器官所构造而成,在此地不知过了多少年,依旧保持如新。

围绕着水池,池底如墨深沉。

任何事物一旦超脱了人观感的极限,就会使得人没来由产生一股想要跪服的冲动,这是来自于人原始基因里对天地万物的敬畏,而一个文化所能呈现出这样震撼人心的视觉效果,正来源于信仰本身。

唐卡中鬼神莫辨的神明,却是有着撕扯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