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里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戈隆塔:欠7000元。”
记账本上基本上都是戈隆塔的记录,因为每天的酒不同,而戈隆塔每次都是挑着周三有“第八号试验品”的日子来,而“第八号试验品”是整个酒单里最贵的酒。
“这家伙还真是讲究,要喝就喝最贵的,但还敢光明正大的欠钱。幸好今天是周三,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将他引出来了。你会调酒吗?”
“当然不会。”
陈默:“那怎么办?”
一重苦笑地撸起来袖子:“也只能尝试一搏了。”
牌子挂出后三分钟后,门便马上开启,一个醉汹汹的醉汉依靠着门倒在地上,浑身酒气地往房间里爬,手上指着那墙壁上写下的酒名,不断地唔唔挥手,一重了然,递过去一杯酒,醉汉往自己的酒壶倒满,又一步一步地往外爬。
“应该就是他了。”
“他的身上虽然带着酒气,但是体温没有升高,面部的红褪的也很快,他只是想骗酒,但并不是真的想喝。”一重道。
“但是他想要带着酒去到哪里?有什么用处吗?”
“不知道,只要跟着就行了。”
一重贴着墙壁跟在那个人的后面,只看到那个人匍匐在地在地面上慢慢地前进着,他护着酒不时地往后看,一旁有好几个小孩从一旁跑来跑去,手上拿着泥巴就往他的身上扔:“脏东西!坏蛋!”
戈隆塔什么都不管,只护着自己怀里的酒,一重为了不打草惊蛇在后面忍着,正好几个半大的芋头提着已经泄了气的破烂足球准备朝着戈隆塔射击,一重一脚将足球拦截住,拿出来一张百元大钞微微一笑。
十分钟后,一重被几个小孩欢天喜地地引导着来到了一个十分破旧的毡帐前,在路上一重听闻了那几个小孩说戈隆塔是巴姆的使者,难怪在大街上的人都争相躲避他的追问,小孩将他们送到之后便一哄而散:“他会把你们都拉去喂给巴姆的!”
一重掀开帘子走进去,便闻到了一股强烈刺鼻的气息,只看到一涌而起来的苍蝇,一重捂住口鼻,透过微弱的光,看到钉在墙面上的各式各样的唐卡。
那些唐卡保持着绚丽的色彩,画着姿态狰狞的鬼神,一看就被保存得极好,方才进去的戈隆塔正怀中抱着酒给床榻上的人喂,看到他们进来了,戈隆塔一瞬间露出来了一丝惊恐,怀中的酒差点打翻。
看到戈隆塔一脸戒备的样子,一重双手举起示意他不要害怕,他看到在戈隆塔身后还有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她瑟缩在后面,朝着他们发出嘶嘶地凶悍声音。
一重缓缓靠近,陈默大喊了一声小心时,与此同时,那个女人猛然暴起,嘴巴张大,从她的嘴里飞窜出来了一条蛇,一重抬手抓住那只蛇,将女人整个扯了起来。
蛇发出刺裂的嚎叫,戈隆塔抱着他的腿不断跪求,一重将蛇放开,女人一脸警戒地慢慢四肢爬着向后退去。
“是赛髑的蛇人!”陈默惊道:“那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戈隆塔再三确认他们不会伤害自己后,才哭着将事情说清。
原来戈隆塔和他的妻子次曲曾经是南迦巴瓦山底下的猎户,经常会进山,而次曲有一次进山后,遇到了一场雪崩掉入了蛇穴,差一点就命丧黄泉,但她虽然活了下来,但神志混乱舌头不见,舌头变成了一只蛇。
因为如此,妻子被人当做是怪物,他们也被所有人惧怕赶了出来,之后妻子就被认定为巴姆魔女,更是雪上加霜,他们不得不每年去寺庙里上供,如若错失,他们就要杀掉次曲,戈隆塔虽然有着超强的唐卡和皮鼓法器制作手法,但因为妻子的缘故,无人再敢找他们,除了天葬师时常会来让他做法器,他就只能四处乞讨维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