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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惊,茶马刚才听到的不是风的声音,而是人皮哭泣哀嚎的声音。

茶马感觉到手腕痒痒的,举起手腕看了一下,发现方才的头发丝钻进了他的血肉里,他强硬地想扯出来头发丝,但断根已经深入他的皮肤下,茶马咬牙拿出打火机和刀,狠地剜出来断发,惊讶地看到断发竟像是蠕动的虫一样伸出来了纤毛。

茶马将蠕动的虫扔出老远,恶心得浑身不适:“卧槽!那是什么玩意!!”

“别动!”南大哥低声道:“被发现我们就完了!”

他紧张地回头去抓茶马,却抓了一个空,他心底一惊,发现茶马正摇摇晃晃地在皮魔群里跟随着他们一起前行。

准确来讲是被拖行。

南大哥不敢惊动,手上拿着金刚杵,慢慢地跟在后面。

啵——!

格桑帮助天葬师将穿过骷髅下颚的红线给拿到了他的手中。

天葬师用用无数根红色丝线缠绕在两只手指上,他闭目养神,忽而外面一阵木门吱呀被推开的声音。

有人在轻轻叩门。

格桑想询问是谁,而天葬师却将面前放置的鼓猛然一拍,抄起来他方才编织的草垛踹开门,格桑吓得往后一退捂着嘴巴。

站在门口是一张人皮。

只听到满地的镇魔铃在疯狂作响,无数人皮前赴后继地涌了上来,草垛就立在陈默的眼前,人皮像是一个个人被卷入车轮的一样,五官像是在在她面前尖叫,但它们没有唇舌,只剩下空洞的被撕扯开的皮肤,骇人地长得极大朝着她冲来,张牙舞爪的模样,又飞快被草垛的力量扯回去。

陈默就站在面前,看着它们如滚筒洗衣机一样被绞在一起,一道接着一道线,将人皮绞碎,她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些人皮,像是有什么话想呐喊。

陈默大喊了一声:“格桑!让天葬师能不能先收起来法器,它们好像有话想说!”

格桑已经被吓呆了,结结巴巴朝着天葬师说了些什么,半晌后回应道:“不行,他说这些邪魔最擅长的就是动摇人心,你的心已经不平静了!”说着,天葬师将一只朵玛插在了她面前,陈默的手探出他画的界限,再三确认了胆小鬼的卡牌没有被触发。

卡牌不能测量出来的危机,那么一定有别的涵义。

但陈默被束缚着根本无法挣脱,忽而一阵更为可怕的爬行声传了过来,他打开门,看到地面上匍匐着一个男人。

是茶马。

他是整个人像是被人背着,一双眼睛惊恐地瞪大,但他动弹不得,只能拼命用眼神示意。

他的背上,背着一张人皮。

人皮操控着茶马四肢伏地,像是一头凶猛地野兽一样朝着陈默扑来,草垛的力量让人皮几乎要撕裂下来,但茶马也发出尖叫的痛呼,他的人皮和那张人皮一起被黏在了一起,人皮被力道撕裂下来的瞬间,他的皮也几乎要被活剥下来。

天葬师一脚将草垛踩在脚下。

茶马大口喘着粗气,他疼的脸色煞白,浑身发颤,他一直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但头一次被这种诡异的东西缠上。

没有了草垛,外面的人皮疯魔地往里拥挤,天葬师和格桑被迫一起挤进了陈默的保护圈里,三个人有些勉强,而被操控的茶马朝着前面走来,那圈就颤一下,发出嗡嗡的声音。

而那人皮将手朝着茶马的嘴巴里伸去,扯着他的舌头。

茶马呜呜地惊叫起来,天葬师又急速地说了些什么,他手中将无数只红色的丝线举了起来,霎时间四周的骷髅的下颚都随着他的控制而不断上下敲击,几千只骷髅共振,一时间仿佛有无数的人在絮语。

皮魔被强而有力的咒语给震得发狂,在天际乱窜,而茶马被操控着在原地狂跳,猛然他跪下不断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