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的时候,春如意取完血后盯着张锐的布满刀疤的白皙的手腕看了一会,突然说,下次换个地方取血吧,手腕上留着这些疤,像自杀的痕迹,被人看见了可不好解释。
张锐没说话,瑟瑟点头。
春如意其实会给张锐处理伤口。他抓着张锐的手舔几口,血就会慢慢止住,往上面抹点药,伤口慢慢就会愈合,只留下一道很细的疤,再等一段时间这道疤就会消失。可春如意说,张锐手上的疤越来越难消了,这大概是反反复复取血带来的影响。
他打算要换个地方取血。
他问张锐,下次想换哪个地方。
张锐一时没说话,他就蹲踞着,伸手掰开了张锐的腿。手指隔着衣料轻轻摸索着张锐大腿边上的肉,手指往上游走,最终在隐秘的穴口边停住。张锐一阵战栗,他想合拢腿,春如意却不让,强势地掰开他的腿。
“就这吧。”春如意捏了捏张锐的大腿肉,笑得有些恶劣:“大腿内侧,肉嫩,隐蔽,不容易被发现,我可以给阿锐多舔几下。”
“不过取了血摩擦下你肯定不好走路,那就别走了,在床上待着算了,反正你也要休息。”
张锐脸色煞白,低头看着春如意。春如意仰着头也与他对视,漂亮的绿眼睛里有戏谑的笑意。
“阿锐浑身上下都很色情。下次我要咬这里试试。”
春如意好像是在开玩笑。绮峨峮捌陆二溜40哽新
但张锐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张锐分不清春如意说的话到底是不是认真的。春如意总是很爱一脸不在意地说一些认真的话。春如意做事其实没什么逻辑,他似乎是只凭本能活着的,做很多事全凭乐趣而已,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所以他的玩笑话也并不像真的是在开玩笑。
春如意笑了:“阿锐吓得脸都白了,真有意思。”
张锐有时候想,他再不离开春如意早晚会死在春如意手里。
他问春如意,什么时候可以解开他身体里的蛊虫。春如意说不知道,也许等张锐离开的时候吧。他说他并不想害张锐,只是担心张锐把他的事情到处乱说,等他再取十次张锐的血,把蛊虫养大了,他就放张锐离开。但这期间如果张锐背叛了他,他就杀了张锐。
张锐有时候不明白,他觉得春如意要杀他其实易如反掌,为什么偏偏要往他身体里种蛊,那样的举动看起来似乎更像是为了牵制住张锐,让张锐离不开他,而不是为了威胁。张锐也想不明白春如意为什么会如此介意身上的病,春如意并不想要任何人知道自己会发狂,可是也许借助别人的力量他才能治好自己的病不是吗?
张锐想不明白,但倒也没有深入去问,他感觉得到春如意并不想提起这些事,每次他过问,春如意的表情都阴冷地可怕。他笑嘻嘻地看张锐,眼睛里却全是冷意,他并不回答张锐的问题,只说:“只要阿锐乖乖的,我会信守诺言的,蛊虫也会给你解的,其他的别多想,明白吗?”
张锐点头。
但张锐并不信任春如意。张锐有机会就要离开春如意,他要逃走,至于身体里的蛊虫,他也得想其他备用的办法弄掉。
张锐天天盼着能见到别的人,终于把殷明盼来了。
殷明来时一身劲装,背着他从不离身的黑弓。春如意在一旁开口和他说着什么,他低着头在听,一直没开口。
那时候张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见他们二人一起出现时一下站了起来。
春如意和殷明停下脚步一起抬头看他。
春如意和殷明站在一起,但张锐先看到的是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