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在他细腰上的,上面这个系在颈后?
岁荌仔细想了想,完全不记得元宝脖子后面有没有露出过小衣绳子,毕竟她那时候从没往那方面想过,更没注意过这些。
不过这绳都好细了,岁荌食指卷了卷,轻轻扯不敢用力,总感觉会断。这要是穿在身上,随手一扯不就断了吗。
岁荌本来心情有些压抑,这会儿看着小衣,莫名好转很多。
她手中收拢,握着衣服贴在胸口,微微闭上眼睛,感觉就像是抱着元宝一样。衣服上没什么别的味道,是家里常用的皂角香味,清清浅浅,却让人异常安心。
岁荌没对着小衣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仔细收起来,想元宝的时候摸两下。
一夜过去,翌日天晴。
可能怕岁荌不自在,也可能是朝文淑自己不自在,反正岁荌不用跟两口子一起吃饭,她跟朝颜一起吃。
“御医选拔是今天下午报名截至,明天正式开始比试。”王管家都打听好了。
“那咱们回来的还挺及时。”岁荌吃着饭,本来想要不要提前见见赵御医,这次她过来还把关于天花的研究带来了,正好当面跟她交流交流,很多事情书信里都讲不明白。
但一想,她现在见赵御医有作弊的嫌疑啊,因为很多考题就是御医们出的,考官甚至就是她们。
算了算了,先赢了再说。
下午,朝颜陪同岁荌一起过来报名。
她总说朝主君爱看热闹,其实自己也爱看,尤其是难得出来放风,再无聊的事情都会变得很有趣。
御医报名地点就在皇宫门旁。
那边搭建了遮阳遮雨的棚,远远挂着个牌子“御医选拔点”,设有一张桌子,有几个宫侍守在旁边,负责登记的则是礼部的人。
选拔这些事情,像是科考啊武试啊,都由礼部负责。
两人过来的时候,前面已经排了好几个人。
其中有三个人,说是来排队的吧,感觉又不像。她们在那站着,不登记个人信息也不挪位,就问那个负责登记的人,“有多少人报名了啊?”
礼部那官员也是年轻,可能刚入职没多久,对着几个年长的大夫不敢摆官威,老老实实说,“共三百二十一位。”
“这么多人。”其中一个白胖的高个中年女人皱起眉头。
她身边那瘦高个开口了,看不见正脸,听声音也都五十了,“鱼龙混杂,三脚猫的功夫就来报名了,不足为惧。”
“就是就是,咱几个行医多年还怕这个?”胖矮个跟着摆手笑起来。
岁荌看热闹,没往前走,朝颜却是皱眉,很疑惑,“她们是已经选上了吗?”
听这语气,好像很有把握一样,只是再有把握,堵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朝颜使眼色,早实往前两步跟她们搭话,“你们写完了吗,写完的话可以让开吗,我们写。”
“你们?”三人听见声音回头,胖高个把早实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很是不屑地一笑,斜着眼睛用眼尾余光看人,“你多大了,断奶了吗,药名会写吗,就来参加比试?”
早实气道:“你!”
朝颜跟岁荌这才往前走,朝颜把气鼓鼓的早实拉到身后,岁荌双手抱怀笑盈盈大声喊,“奶奶!您这把年纪怎么还出来比试,眼睛看得见吗?药草认得清吗?”
这三个人平均年龄差不多四五十岁,还不到喊奶奶的年纪。
胖高个果然瞪过来,她把岁荌也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笑了,扭头跟其余两人说,“真是阿猫阿狗都来了,选的是御医又不是花魁,以为脸长得好看就能进啊。”
花魁一般是男子,这么说岁荌,完全是羞辱她靠脸吃饭。
岁荌也不生气,只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