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喔。”
林莺说联谊活动会遇到许多新朋友,他这周计划多学点人类语。去周教授的课堂上学习,给自己点督促。
没想到隔天早上去教室, 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阻碍。
“昨天又没找到你,去哪玩儿了?”夏洲已经等在教室里,见了他相当自然地过来坐下。全然不在意周夜声还站在旁边, 摘下背了一路的玻璃水壶。
“就知道今天能见到你。”
虞晓没有在海大的学生名单上也不要紧, 他直接查周夜声的课表,效果一样。
昨天周夜声没课, 他认真考虑了要不要去教师公寓找人, 怕追得太紧把小孩吓着了,忍着没上门。
今天上午周夜声有课,他早早过来等人,果然没有白跑一趟。
但虞晓看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你有事吗”的疑问,“你,谁?”
“……”
这也难怪。虞晓对人类有种群脸盲障碍, 除非是已经熟悉的朋友, 否则只能靠显眼的特征来辨认。
夏洲原本染了一头亮蓝挑染粉色的短发, 一眼看过去很有识别度。但今天他的头发变成了黑色,虽然衬得整张脸更有亲和力,像走邻家少年风的小爱豆。但看在虞晓眼里,着实是泯然众人了。
“唉,昨天陪我家老头接受采访,把头发染黑了。这就认不出我了?没良心。”
他毫不在意,往上撸了下头发露出额头,笑着说,“夏洲,记得吧?你喜欢看蓝发?简单,我下午再染回来嘛。”
夏洲。虞晓想起来了。
周夜声的父亲不喜欢这个人,要他以后遇见了离远一点。
得给周夜声的父亲面子。
说离就离,他很干脆地往旁边挪了一个座位。
“别这么见外呀。我们都约会过了,总得有点交情了吧。要是你不想出去玩,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学习的。”
他面前的平板显示器上,是昨天播放到一半的小章鱼语言课。夏洲无意中瞥到,恍然大悟,“你在学语言?怪不得你都不怎么理我,原来是外国友人。”
他是第一个鸡同鸭讲到现在,却还基本能跟虞晓沟通的人类。
虞晓只捡着听懂的说,“在学,语言。”
“那太辛苦了,”他立刻从桌下提出一只保温杯,拧开盖子,香甜的奶油味伴随着凉气往外冒,“正好,这是给你带的冰激凌,上次在夏氏你一直吃的那个。”
虞晓朝保温杯里看了一眼。
跟那天吃过的不太一样,因为被装进保温杯里,三色冰激凌都混在一起了,看起来丑丑的。
但本质上还是好吃的冰激凌。他很有礼貌地说,“谢谢。”
“不客气。这是我们公司食堂特供的,外面还买不到呢,我今天来之前特意给你打了一份带来。”
他好像不喜欢玫瑰。夏洲很会投其所好,“冰激凌,ice cream,Eis.(德语)La crème glacée(法语),El helado(西班牙语),gelato(意大利语)……你是哪儿的人啊晓晓,Where are you from?”
全程目睹的周夜声:“……”
他的生活是被这群社交恐/怖分子全面入侵了吗。
“干嘛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呀,周教授。”
话虽如此,他显然对周夜声冰冷的眼神没有半分畏惧,似笑非笑道,“我可没有破坏课堂纪律,这都还没上课呢。跟同学说几句话也不行?”
不仅没有破坏课堂纪律。
如果有出勤记录,他的课堂表现简直可以打满分。
上课铃响起,他端正地坐在虞晓旁边听讲,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