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死的?”
重一:“在自己府里失足摔死的。”
……失足摔死??
要多离谱有多离谱。
在场的人精没一个信。
众人当场备车出门,抵达谢府时,天刚蒙蒙亮。
方济之陪着熬了一夜,困得直打瞌睡,下车都是重三扶着下来的。
他于困倦中抬头,恰好跟谢府出来迎客的女主人打了个照面,下意识问:“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谢夫人敢怒不敢言地抬了下眼,又忍气吞声地垂了回去,“亡夫才走了不到半年,府上若是喜气洋洋恐怕不大合适。”
“失礼了,”司冰河在老幼妇孺面前一贯会收敛些脾气,低声替方济之道完歉又说,“我等来府上叨扰,是为了查谢良的死可有蹊跷。”
“蹊跷?”谢夫人瞳孔一缩,“怎么可能?他不是摔死的?那一日家仆都在,妾身亲眼看着他酒醉后步入庭院,不慎滑倒撞到额头,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有人动得了手脚?”
司冰河:“……”这他倒是没料到,谢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摔死的?
那……如果不是中了蛊,就只可能是酒里下了药。假如二者都不是……
那还真就是他自己倒霉。
众人怀揣着不怎么祥的预感跟着谢夫人去了坟地,掘出骨灰一验:“……”
司冰河碰了下方济之,低声道:“别不说话。”
方济之干巴巴咂了下嘴:“无蛊无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真他娘的是他自己倒霉。
这还怎么查?既然不是中蛊而亡,说不定这人跟蛊都扯不上关系。
顾长雪蹙了下眉,侧过脸问谢夫人:“先前是不是有人来府上询问过谢良的死?”
俞木失踪不可能没有原因,说不准是从谢夫人这儿得到了什么线索,再要追查时遇了害。
“这……”谢夫人愣了一下,“确实有一个。”
颜王看过来:“你怎么答的?”
他看人的眼神总是淡漠疏离的,再配上一张冷峻的脸,目光扫来时像裹挟着风雪的寒潮。
谢夫人活生生被冻出了一个哆嗦:“同、同样的回答啊……不过那人后来多问了一句我夫君平日里爱去哪些地方,我说他生性不喜热闹,只爱在清净处写写画画,有时在家都嫌吵。烦极了他就会背上一堆作画用的东西,自己跑去山里……”
“这山在哪?”司冰河眼神一凝。
谢夫人:“出城往西四十里。”
·
单听谢夫人说,好像这山特别好找。真正到了地方,众人才开始头疼。
城西四十里重山叠黛,山不仅多,还高,真要搜一圈,少说也得好几天。
“要不要去府衙借些人手——”重一正跟顾长雪请示,就见颜王望了眼远山,收回视线走了过来。
他抬指轻轻碰了下顾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