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珠宝首饰,在达官显贵的夫人间也格外吃香,那时候单她一人赚得的盈利,便比各处的拍卖行加在一起还要多。”
这么一个香饽饽,门派里自然是人人纵着,惯得池羽正大光明地于练功一事上偷懒耍赖,直到最后,武功也就是三脚猫的程度。
“平日里,她想出门时我总会跟着,或者派其他弟子保护。可那一天……”
渚清记得格外清楚,那是泰元二十三年的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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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临时得知怀州的拍卖行出了点岔子,很早便差人备了车准备去处理。
从众弟子的住处路过时,他恰好看见池羽穿着一袭红裳奔出来,衣领边的一圈兔毛蓬松绒软地半拢着她的脸,衬得她像只无辜被逮的兔子。
兔子在他面前一个急刹车:“师、师兄,你怎么在这儿?”
渚清觉得这问的叫什么屁话:“从我的屋子到春竹山庄门口,只有这么一条路。你想要我怎么走?从绣湖里游上岸?”
他往日总是温文尔雅的,只有面对这个师妹时难忍暴躁,实在是捉这小混账练功太多回,回回都要被气得风度全失。
他审视着小红兔子的打扮:“你今天怎么老实穿了弟子服,打算出门?”
池羽一天到晚往铸剑庐里钻,女弟子那身红袖缀江花漂亮是漂亮,就是有点碍事。池羽平日在门派里穿的都是麻布短打,比男弟子还男弟子。
池羽翻白眼:“谁说我要出门,只是今天不去铸剑庐,我穿件漂亮衣裳美一美怎么了?万一师叔看在我可爱的份上,不罚我前几天又逃练功呢?”
“你做梦。”渚清不客气地弹了池羽一个脑瓜崩,又不耐烦地推她,“那你还不快去习武场?小心让师叔久等,他又得罚你。”
怀州的麻烦有点棘手,他急着出门,竟没多花心思想想,他师妹有没有可能在说谎。
也没留下多问一句,你何时这么自觉,居然主动去练功。
“我……”渚清张开着手掌,微微发颤,“我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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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她的。”
为什么不想?
为什么不问??
就差那么一句,就差停下来那么一会,怀州的事能有多紧急?!他怎么就不能停下脚步,多问那么一句??!
“为什么我不想?!”渚清连清瘦的脊背都抖起来,他死命压抑着哽咽,“为什么我不问??就差那么一点……”
她本不会死的。
“师弟……”严刃按住渚清的肩,看着自己走了十五年,还是没能从旧事中走出来的师弟,无声叹了口气,抬起头,“剩下的我来说吧。”
池羽不喜练武,换上弟子服自然不可能是突然转性,准备乖乖去练武。
“她是自己溜去找锻造的材料去了。”严刃的气像是叹不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