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他是大师兄,是他在纵容风华,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对风华从小到大都有着极其强的依赖。
被风华小心护住的手舍不得从暖意从抽出,邵云舒道:“但是总觉得他让我喘不过气来,很不舒服。他确实什么都没做,师父和师叔还有师弟师妹他们都觉得他很不错。”
在害怕之中,语气带着说不出来的茫然。
南泽确实很优秀,他根本找不出这人任何的不对,甚至任何一点冒犯的地方。可莫名其妙的,待在他身边无比难受。
“没关系的。”风华身子微倾,双手揽过邵云舒的脖颈,在邵云舒恍惚之中将人带到自己面前:“师兄不需要对每个人都报以好感,既然你不喜欢他,在他身边不舒服,那我们便离他远远的好不好?”
太近了。
甚至鼻尖相触,眼睫相交。
所有的不安一瞬间全部散去,只剩下紧张、羞赫以及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的邵云舒只能顺着风华的话,点了点头:“好。”
风华一笑:“饿了吗?等会儿吃点清淡的灵米粥。”
“不饿的。”邵云舒下意识拉住起身又要离开的风华。小师妹才方回来,一路奔波劳累,他们甚至还没说上几句话,加上外面危机重重,她出去了这么久,定是过了许多苦日子。
于公于私,他都想让小师妹再休息一会儿。
风华道:“我让罗岁岁他们去煮,回来时只见了父亲和五师叔,其他师叔师伯还未去报声平安,若是去迟了,三师叔定又要生气。正巧我也饿了,各处走一遭,回来也好陪你一道喝点灵米粥。”
话音一落,果不其然,风华看见面前的人原本惨白的脸上浮现一点红。
时隔这么久不见,师兄果然还是这么不禁逗,忍住想要捏捏那粉白耳朵的冲动,风华找来狐裘搭在邵云舒身上。
“师兄本在院中吹了下冷风,又因别人心绪起伏颇大,此次我便不带师兄一道去拜访了。”
眼见邵云舒有些急,风华又道:“这次回来一时半会儿我并不会离宗。”
师兄的腿、同她契约了的火灵、通髓根、护宗阵法、郑家老祖……此次堆积的事情太多,先不说一时半会处理不完,这段时间内也没有别的重要秘境开启,再加上如今越南泽已经提前来到宗门,再一次来到了大师兄旁边,她更不能离开。
对于越南泽,她有多恨,就有多了解。
方才来时,即便越南泽伪装得天衣无缝,饶是挑剔的三师姐对此人也格外看重,说这人一副翩翩君子,知礼懂礼,学识渊博的模样。但风华看得清楚,在越南泽看向师兄时,那双看似儒雅随和的眸子里潜藏的是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疯狂占有和撕毁欲。
像疯子看见了自己心爱的物品。
硬生生的占有,强制的撕毁,看别人痛苦不堪。
压下心中的戾气,即便有再重要的事她也不能走,大师兄分明没有重生,没有那些黑暗腐烂的记忆,可在见到越南泽之后还是害怕。
不难想象,当初的越南泽将大师兄逼到了何种绝望无助的境地,才在灵魂深处留下这般难以磨灭的伤痛,以至于重来一次骨子中还在害怕,下意识地保护自身,让他远离越南泽。
上一世,她不仅做了瞎子,竟然还在越南泽来到风承宗之后,单独扔下师兄,自己带着白枳出去历练。
风华敛眉,眸中再次恢复柔和,她道:“师兄若是乏了可以先休息会儿,顶多半个时辰我就会回来了。”
“好。”
“你素来对阵法有所深究,此次还有贵客一道来了宗门,今日好生歇息,明日我带你一起去见贵客。”
“贵客?”邵云舒好奇心全随着风华而起,不禁疑惑道:“在阵法上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