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丹药,随后掐住挣扎的邵云舒下颌,俯身抵了上去。
“唔!唔唔!”
药香四溢,越南泽心满意足退开时,邵云舒脸色苍白,头倒向一边干呕了起来。
越南泽眸子一沉,甩袖离开,带上房门时,还能清晰听见他的吩咐:“看好里面的人,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
屋内安静了下来。
缩在角落里的人惶恐不安,双手抱着双膝,头发散乱,长睫濡湿。
风华张了张嘴,想喊喊师兄,喉咙干裂疼痛根本发不出声音。
从清晨到傍晚,房门咯吱一声,开了。
几缕光打进来,随手又关上,风华抬头,靠在邢架上,看着那个婢女端着药粥走到师兄面前。
“公子。”
婢女埋着头,放好药粥,不敢看一眼面前的人,舀了一勺药粥,吹开里面热气,婢女小心递到邵云舒面前。
邵云舒没有反应。
“公子?”婢女又往前递了下。
“他疯了。”
嗓音粗粝干哑,婢女手中粥一顿,她依旧垂着眼,往前递去粥。
“凡世连旱三年,师兄途径元河,遇见两个奄奄一息的乞儿。”风华淡声道:“不仅给了食物,还带回宗门引入修真界,一人取名为元竹,一人取名为青荷。”
“带其识字,让其习武。师门无次劝告,只是区区凡世杂役大抵不必如此,师兄道:相逢即是缘,能善待便善待吧。”
捏着玉勺的手颤得更为厉害。
“可惜。”风华头后仰,靠着邢架,凤眸轻闭:“二人双双叛主。”
十五日前,古族大肆侵入宗门,联合宗门叛徒屠杀宗门弟子,所到之处残肢断臂,血流成河。本该带着邵云舒从风华安排好的唯一生路逃走的两个仆人,为谋求权势,亲手将人送到心怀不轨的越南泽面前。
凤眸微睁,视线落在青荷身上:“你可知你们缘何活到现在?按越南泽的性子,你们送上人就该死。”
话音顿住:“那全因师兄说习惯你们伺候,换了别人,他不愿意。”
师兄自是没这样说的,师兄身子弱,一不留神便会受凉生寒。越南泽不过看这两个伺候师兄这么多年,怕别人手生伺候不好,才留这两人一条狗命。
不过这些不重要。
风华看着青荷双唇颤抖。
她放柔声音:“青荷,人为活下去做什么都不过分,我明白。但你能不能帮帮师兄?师兄以前最爱洁整,可如今……”
若是以前的风华,何曾用这样哀求的语气和他们说话?然而此时此刻的青荷心中毫无半点优越感。
她终于抬眼看向面前的人。
双目呆滞,发丝凌乱,遍体鳞伤,衣衫不整。
她还记得十二年前,那坐在轮椅上对她伸出来的手,掌心放着张叠好方巾,少年一袭蓝衣,清雅温和。
“公,公子。”
青荷愣愣伸出手,邵云舒瞳孔陡然扩大,惊恐地往后退。
青荷猛地回神,元竹黑洞洞的眼睛出现在脑海,她脸色一白,快速收回手,再次埋下头不敢再看眼前的人。
药粥急忙摆好,青荷不敢耽搁,起身欲走。
“青荷,让我帮师兄吧。”
青荷端着粥,脚步没停。
“我筋脉全废,丹海、灵根被挖已是废物一个。我只是想帮师兄理下衣襟。师兄身子不好,吹点风便会受凉。”
青荷步子慢了些。
“越南泽去了圣天山,没有三日回不来,我不想让师兄这样,他会受凉的。”
“他神智不清,难受了也说不出来。”
青荷步子停下,她来到邢架前,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