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没有内讧,兄友弟恭,亲人和睦,这样的无条件的信任甚是少见。
可尹倾雪有那么一瞬间开始后悔当初在芙绫选择的路,可是不救白渝川,她会不会深陷一生惭愧中。
“对了,我告诉你一件事。”尹倾梦忽然开口道,拉着尹倾雪的手放在小腹上,稍显羞涩道,“我们家要多个小家伙来了。”
尹倾雪愣了愣,随即眼神有些发直看向尹倾梦的肚子,好半响没有开口,弄得尹倾梦更加不好意思了,赶紧拿开尹倾雪的手道:“不要看了,现在看不出来的,要在等三个月。”
“什么时候的事?”尹倾雪惊讶问。
尹倾梦得意洋洋道:“就前段时间吧!”
“不会就我一个人最后知道吧?”
尹倾雪这些日子不是在宫里就是在家里改药方,几乎没有多跟人说过话,自然不知道这个消息。
“谁让你这段时日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们都不想打扰你,说你在为宣王改什么药方,一直呆在药房不出来。”尹倾梦笑了笑,“不过,你现在知道也不算迟,他还要好久才会出生呢。”
等到那个时候他们都回到安城,如同往日那样安静祥和继续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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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尹倾雪就接过宫里的传来话让进宫一趟,突如其来的进宫没有任何预兆,尹倾雪和父母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医馆。
昨夜雨停,今日就出了太阳,尹倾雪走在宫道上阳光正洒在身上,暖洋洋很是舒服。
原以为见她的会是皇帝,却不想今日太子和宣王也在皇帝的寝殿中。
一见到尹倾雪出现,徐暨就发出一声暴喝:“罪人尹倾雪,竟敢谋害天子。”
尹倾雪还未听懂这话中的意思,就被两旁的人强行压在地上跪下来。
“这个药方是不是你写的。”徐暨拿出一张纸出来,上面字迹正是来自尹倾雪。
尹倾雪只能远远看到药方,对于自己的笔迹还是认得出来的,于是道:“是我。”
“宣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徐暨这是看向一旁脸色铁青的徐凛,得逞笑容浮现眼中,继续说,“没想到你竟然存在如此祸心,可真是好弟弟,父皇的好儿子。”
徐凛直接上前一步夺过药方,然后疾步走到尹倾雪面前,神情激动质问:“你看看这是你的药方吗?”
尹倾雪伸手接过,这是她亲手写下来的药方,怎么会不认识。
等全部一字不漏认真看完,都没有找到任何疑点的地方。
“是我写的,到底发生了何事?”
见尹倾雪承认,徐暨冷笑道:“你都写下如此毒方,还问怎么回事,就是因为你的这个药方,所以让父皇再次昏倒,要不是我请了能人异士前来,还不知原因竟然出自这个药方上面。”
“我不认为我的药方有什么问题,我要给皇上诊脉,我不相信我的药方是有问题。”尹倾雪挣扎想要站起身,就被侍从压制不能起身,依然为自己辩言道,“那太子殿下说说这药方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你用三种药材代替了紫尾花,你可知紫尾花本就有两种,你知晓不过是其中一种,而另一种才是真正的药材。”门口传来声音,喑哑的声调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尹倾雪循声看去,不由得当场惊愕看向来人。
那个人出现了。
在三年前在北山与芙绫交手的那个人出现了。
这个人竟然直接出现在凡人面前,出现在皇宫,甚至还与人合谋。
尹倾雪不愿相信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坞樽还是那日一样的装扮,跨进门来直径走向尹倾雪的方向,缓慢道:“是你医术不精,只能怪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