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碧海忍不住问出声来:“你怎么这幅打扮?”

金合欢转过头,眼中露出一种奇怪的光,她突然默不作声了。

出于好奇,贺碧海又追问了一句:“为什么这幅打扮?”

“你以为你想奚落我么?”金合欢突然尖利地吼起来。“韩梦跟你说过我么?

“我虽然会武术和古筝,在武馆干教练,但是那微薄的薪水怎么够用,一个月才几千块钱,所以才会去舞厅里兼职,我真的不愿这样,可是没办法啊!?”

“我相信你”贺碧海突然生出一种伤感,他喃喃说:“我知道,你也是生活所迫啊!”

金合欢低吼着:“不要说什么,是我自己爱慕虚荣”泪水突然从她眼中涌出。

贺碧海慢慢伸出手来,想为她擦拭,却发现,她的眼光里深切地透着一咱悲切和愁苦,还有一丝固执的倔强。

贺碧海感慨地搓了搓手,说:“看来你的痛楚很深”

金合欢眼神冰冷地摇摇头,说:“你知道么?社会攀比的厉害,我也不想失去我的尊严。”

贺碧海默然了,他说:“你说得也没错,失去尊严有时比贫穷更能伤人,不过,你就没有想过做些别的行业么?”

“换个话题吧!”金合欢又说。

“你多大了?”贺碧海问。

金合欢也没有回答,只是冷笑了:“我从小像个女汉子,只会武术和古筝,我现在除了弹古筝什么也不做!”蓦然间,她头也不回地走了,贺碧海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显得那么的没落。

李子涛扬起了眉毛,脸色都变了变道:“原来是她?你知道么?她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别这么评价她,她变成这样或许有她自己的原因。”贺碧海说。

“别再和她接触,跟她接触太多很容易出事。”李子涛没好气地说。李子涛颦起眉峰,缓缓说:“原先她是咱们市武术协会的一个扫地的,我看她有些才华,介绍她进咱们市的武术协会,挨……别提了,现在见到我都不打声招呼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看她很有独特的一面。”贺碧海说。

“看来你们谈过很久”李子涛有些不高兴说到。

李子涛接着说:“其实她在学校表现还不错,长得又漂亮,更会一手好古筝,后来谁知道她竟去了不伦不类的舞厅当兼职!你知道现在人们怎么称呼她么?

“怎么称呼?”贺碧海好奇地问。

“她小名叫芙蓉,于是歌厅里管她叫芙蓉姐!”李子涛乐滋滋地说。

“好像,你喜欢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呀。”贺碧海在旁边有些不满地说。“你知道么,如果她不是有原因,谁愿意到舞厅弹古筝?”

李子涛又撅起嘴:“在武协工资虽有些低,补助也不少,只是她喜欢攀比!”

贺碧海不由地叹了口气:“中国人干什么都离不开攀比啊!不过,我看金合欢,挺朴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