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气径自扑到她的脸上。她脸上的温度又高了几度,随即反驳道:“谁是你的人?胡说八道。”
“拜了天地,敬了神明,自然不是胡说八道。”他一边说,一边走。
她小声咕哝了一句:“和我一起拜了天地,敬了神明的人是霍无羁,可不是你。”
霍懈北听了,脚步又一次停下来。
烧灯续昼(二十八)
话音一落, 温予就知道,她说错了话。他沉默了一瞬,温予也跟着沉默, 甚至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对不起。”她低声同他道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温予隐隐听到他叹了一口气。
很轻,像羽毛在眉眼略过。
可当她垂眸去
紧接着,她又听到他说:“阿予,不用道歉。对我, 你永远都不用道歉。”
除此之外, 他没有再说一个字。
这让温予有些意外。
如果按照霍无羁的性子,事关他们的关系问题,他一定会当场就辩驳个清楚。
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经过漫长时光的磋磨, 他好像变得更深沉了。
她好像越难越读懂他了。
可转念,她又觉得这才是正常的。接下来的时间,温予一路沉默, 满腔都是愧意。
刚才, 她在脑海中设身处地调换了两人的身份,她发现她有点接受不了他对她说这句话。如果他敢和她说这句话,那她可能会当场炸掉。
温予也知道,他一定把那句话听到了心里去。不然,他也不会一个字都不和她说。
可从他的反应来看, 他好像没有生她的气,更像是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温予尤其想和他道歉,可他刚才又说不用道歉。他现在心里不舒服, 如果她一再道歉, 一再和他这么见外,他心里应该会更不舒服。
她不想让他觉得她和他有点见外。尽管此时, 她心里对他的确是有点见外。
后知后觉的,温予意识到,她之所以会和他见外,是因为意识的冲突和撕裂。
尽管他已经亲口承认他就是霍无羁,可在温予的意识里,霍懈北和霍无羁依旧是两个人。
尽管她不止一次告诉自己,眼前的人就是霍无羁。可当她每次这样暗示自己之后,脑海中又总是浮现出秦未提在羊皮小卷上的字和那尊完全是小一号的他的塑像。
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忘不掉他的结局。
她甚至忍不住暗想,她离开以后,霍无羁过的究竟是怎样的生活。鸣沙山那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