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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扑面而来,花满楼知道她的小心思,却不戳破,只故作疑惑道:“不是说在明月楼内走?走?吗?”

见?他站在原地不动,沈明月绕去花满楼身后推他,一边推一边催促道:“走?嘛走?嘛,反正都同意散步了,明月楼这么小走?一会儿就逛完了,不如去街上?溜达溜达!”

平心而论,明月楼可不小,作为临安数一数二?的酒楼,它不单有三层的宴客楼,也有一个不小的院子,修整成一个小花园的样子,供食客们赏玩。花满楼知道这只是借口,不过也没有当真?拒绝的意思,毕竟过年,自?然是要尽兴才好。只是感觉到沈明月手掌的凉意隔着衣服传来,花满楼轻叹一口气,又去取了个手捂子给她,跟着便出门了。

既是除夕夜,又是晚饭的时?候,街上?几?乎没人,家?家?户户都在这佳节团圆,少有人出来逛,本应该显得有些冷清的,却因为天?空中时?不时?炸响的烟花和街上?火红的灯笼,又衬得热闹起来。

尽管是江南,又即将立春,此刻也是冷的,呼出的气都成了白雾,在沈明月的面前散开。

“你?把大氅给了我,你?不冷吗?”沈明月问道。

花满楼摇摇头,微笑?道:“无?碍。”

这条街花满楼不晓得走?过多少回,因而熟悉得很,莫说是五感丢了一感,便是再合上?他的耳朵,也能?走?得平平稳稳,半点?看不出来是个瞎子。沈明月走?在他的身边,侧目看他。

感受到沈明月投来的目光,花满楼问道:“怎么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沈明月笑?道:“现在小楼里也有花开着吗?”

大氅是花满楼来时?穿着的,用饭时?便放到了一旁,因为晚饭时?沈明月饮了些珍藏的老窖,此刻披到身上?,只觉得醇厚的酒香在唇齿间随着呼吸吐纳,配合着大氅上?的花香清清浅浅地散开,有一种别样的舒服。明明花满楼席间也饮了些酒,可他身上?的酒味却淡到几?乎闻不出来,只余下沁人心脾的花香自?他身上?发散。好像不论什么时?候,花满楼的身上?总是如他的名字一般带着花香的。

“有的,”沈明月思路跳脱,花满楼却在她深吸了一口气后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他是爱花之人,说起这些自?是侃侃而谈,“你?闻到的应该是我那株白山茶的香味。”

“现在也有山茶花吗?山茶花不是春天?才开吗?”沈明月有些好奇,她也在院子中养了些花草,只不过以前一直以为那些都是拿来观赏的花,虽然记忆里莫名便知道该如何照料它们,却从未多想过,最近记忆有些回笼的迹象,她才意识到那些她曾经以为的普通花草,竟然大多都可以入药或者制毒。

花满楼笑?道:“山茶花的花期是冬初到夏初,盛花期是春天?,最近小楼里也烧上?了地龙,那株山茶是离小楼最近的一株,许是因为暖和,十几?天?前它就出了花苞,这几?日刚好盛开。不同的花都有属于自?己盛开的日子,暖和了提前也说不定。”

听着他的解释,沈明月又嗅了嗅,说道:“还有另一种花的味道。”

“或许是昙花,昨日我守着昙花守了一夜,虽然看不到,但?是香味清冽独特?,我倒是闻了许久,” 花满楼笑?容更盛,称赞她的嗅觉灵敏,继续说,“不过那大氅上?的味道,应该是从我身上?染上?的,毕竟昨日大氅可没有挂在花的旁边。”

沈明月莞尔:“我还没有见?过昙花,早知道昨晚说什么也该去小楼拜访。”

“都说昙花一现,我也只是估摸着它最近要开了,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若不是昨晚闻到香味醒来,估计我便要在睡梦中无?知无?觉地错过它的开放了。”花满楼微笑?。

“好啊,你?在我面前炫耀你?的运气好是吧!”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