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些。
李重润却有点把持不住了。
昨天中午吃一顿肉后,他晚上哪还肯吃缺油少味儿的,想着今天搬出来就好了,所以他晚饭压根就没吃。
不想,现在的弱身板儿根本扛不住,这会儿已饿得头晕眼花,前心快贴到后背了。
所以,这会儿李大佬吃得是全情投入,一点没见客气。
最后,桌上的饭菜啥都没剩,多半儿都进了他的肚子。
吃这么多,李大佬也并没见难为情,看着赵四海:“家里长辈都喜欢看我们多吃,我也不和姥爷客气。”
冯莱莱就那么眼看着,赵四海被他一句话哄顺溜了,笑得那样和蔼可亲:“对,就是这样好,多吃是福,姥爷乐意管你们饭。”
吃人家还不嘴短的,冯莱莱还是头一回见识到。
和李大佬比起来,冯莱莱觉着自己那些弯弯绕绕的只是小伎俩,不提也罢。
吃完饭,冯莱莱起来收拾刷碗,在乡下,家务都是女人的,男人从不觉着该帮忙。
赵四海也一样,拉着李重润到旁边,他接待客人的屋里说话。
当然,李大佬自己也没有那个要帮忙的意识。十指不沾杨春水的人,他眼里就没活儿。
屋里,李重润主动跟赵四海询问起窗台上晾晒的草药,难得有人关心这些,赵四海拉着他,恨不能从头给他讲起。
一点点活,冯莱莱也没想起计较。
只花了十分钟,厨房和堂屋她都已打扫干净,比刚进门时的整洁度,又上了个新高。
里屋,李重润虽是门外汉,可每每总能问到点子上,恰挠到赵四海痒处,他拉着人谈得根本停不下来。
冯莱莱有些怀疑,李大佬这明显是有啥想法了。
可他找赵四海能有啥事儿?
算了,大佬的心思她猜不透。
刚好就让两人热聊去吧,趁着那边屋子没人,她可以把自己行李收拾一下。
不然李大佬在边上,她真收拾不下去。
冯莱莱就准备先回石屋,她先去了里屋门边,打断说:“姥爷,你中午去吃酒呗。””
赵四海这才想起还有正事没说:“那个再说,你俩今天搬过来,你爹妈怎么个说法?”
“啥说法?”冯莱莱不懂。
“你这孩子。”赵四海看了眼李重润,“我问你,你爹妈给你多少嫁妆了。”
原来是这个,“姥爷,李重润给我的彩礼还有添衣裳的钱,家里都叫我带来了。”冯莱莱笑回。
赵四海眉头就皱了起来,也不管李重润还在,说:“这些是小李给你的,我问的是你爹妈就一分没给你?”
“姥爷,这还不够吗?村里多少人家的姑娘,男方的彩礼都是留给家里兄弟的,走时给几铺盖被子,再一些盆盆罐罐的,我这样全给带回来的,哪有啊。”冯莱莱试图混淆过去。
赵四海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个傻妮子,得了,你爹妈都糊涂多少年了,咱也别管他们了,你的嫁妆,姥爷给你补。”
说着话,他从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