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疾病诊断书,眉头紧皱,将它重新扫过一遍,然后捏着独有一份的腔调,抬头看向林云笙:“你是怎么弄来这个的。”
这句话宛若当头一棒,砸得林云笙头晕脑胀。
泪水完全糊住了视野,林云笙的呼吸逐渐困难,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学院主任明显被吓坏了,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呵:“你想做什么!”
林云笙双腿一软,恍惚间的失重感,令他整个人狠狠地载倒在了地面上。
你、是、怎、么、弄、来、这、个、的。
这九个字就像是林云笙这辈子永远悬在头顶,散不开、也抹不去的天雷。他被自作聪明的长者,用愚蠢的言语拦腰截断,每每想起,内心都要被摧折大半。
后来,林云笙被救护车紧急送到医院。
几个小时候过去,他才从病床上苏醒。
没有医生、没有老师、没有父母的病房里,漆黑一片,空荡得看着要比豪华棺材宽裕些。
林云笙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是自己去经历这样的事情。
抑郁的并发症带着太阳穴,一顿一顿地痛,林云笙将被子扯过头顶,开始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到干呕不止,委屈连着钻心的疼痛,化成数不清的眼泪,簌簌而下。
林云笙想,他以后再也不要涂指甲油了。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