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都不知道自己谈了恋爱还往家里藏了个小情人这传闻是从哪出生的。
“那完了。”
陆瓒幸灾乐祸地偷笑两声:
“江博士的名声被我败坏了。”
在陆瓒看不见的角度,江白榆微微扬了下唇角。
他看了陆瓒一眼,低低应了一声:
“那你负责。”
听见这话,陆瓒愣了一下:
“嘿,江白榆。”
他把削好的土豆扔回筐筐里,自己用清水冲冲手,直接过去挠了挠江白榆的腰侧:
“多年不见,你怎么还学会油嘴滑舌了。”
陆瓒原本是想挠他痒痒来着,但他在江白榆身上摸索了半天,发现这人居然像是没有痒痒肉一样,任他在这作乱半天也没什么反应。
思来想去,陆瓒觉得这是因为自己隔着衣服的原因,于是他索性撩开了江白榆的衣摆,用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腹部。
陆瓒发誓,他干这事的时候真的只是单纯想挠个痒痒,绝对没有想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旖旎事情。
但事情不知怎么就变了味,江白榆的呼吸好像重了一些,等到忍无可忍的时候,他一把抓住陆瓒作乱的手,开口时嗓音有点哑:
“别乱碰。”
陆瓒到这个时候也觉出不对味了,但他又不是十六岁,遇见这种事情,虽然还是会脸红心跳加速,但再不会慌张又尴尬地停下来或者离开他了。
陆瓒用掌心贴了贴他劲瘦的腰腹,然后维持着背后拥抱的姿势,低头隔着衣料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肩膀。
“江白榆……”
陆瓒顿了顿,又不太想这么叫他,于是换了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称呼:
“江星星。”
时隔多年,这个名字再次由他唤起,让两人都是一愣。
好像他们还在北川的盛夏,耳边是聒噪的蝉鸣,还有熟悉的上课铃。
好像他们还在放学后的马路边,少年人骑着自行车,身后披着晚霞。
陆瓒有很多问题想问江白榆,但一时不知从哪开口,只能挑寻常一点、平淡一点的开始问:
“江叔叔这些年还好吗?”
“还好。”
“还在北川住?”
“嗯,工作在北川,但搬过一次家。”
“搬去哪了?”
江白榆说了个地名,陆瓒也不记得那块具体在哪里。
“谣谣姐的猫咖还开着吗?”
“不开了。”
“那她现在在做什么?”
“乐队。”
“哦,对,她原本就喜欢音乐。那她的猫呢?”
“大部分找了领养。”
“云朵还在吗?”
“……不在了。”
江白榆低头切着菜,下刀时差点不小心用刀刃蹭到自己的指尖:
“前两年急性肾衰,没救回来。”
“……”
陆瓒把江白榆抱得更紧了些:
“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顿了顿,他微微张张口,喉头却有些酸涩。
他过了一会儿才找回声音,问出了心底埋得最深也最痛的那个问题:
“江星星,你生病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