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无关人的闲言碎语。孟阿姨没读过多少书,讲不出多大的道理,但孟阿姨今天看着你,老是想,哎呀,要是这个孩子转身就离开夏令营了就不好了,他那么优秀,为这些事放弃了自己可怎么办?所以我没忍住,跟在你后面骑了老半天。”
孟云慧笑着看他,“罗里吧嗦的,讨人嫌。”
他赶紧摇头,“不,没有。”
孟云慧说:“多的我也不说了,下次又来孟阿姨店里吃芋圆。人生嘛,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他看着即将被收走的勺子,突然说:“孟阿姨,能将它送给我吗?”
勺子不是一次性的,但孟云慧还是送给了他,“是不是觉得芋圆特别好吃?”
他郑重地点头,“第一次吃,带回去做个纪念。”
人和人之间的相互作用就是这样神奇,那个夏天,他从小县城来到大城市,被残酷的对比、辛辣的讽刺伤害得差点爬不起来。可是孟云慧的一碗芋圆冰沙将他拉回了正轨。他不再计较那些嘲讽他穷、他没见识的话语,平静地在夏令营待到了最后,闭营时拿到了优秀学员证书和一笔奖学金。这笔奖学金让他之后的高中生活变得稍稍宽裕,他有了更多的时间看看更广阔的世界。
他下了决心,大学要考去灰涌市,暑假就留在灰涌市打工,最热的时候去吃孟云慧的芋圆冰沙,再帮帮她的忙。这一次,他会自己付芋圆冰沙的钱。
姚束平静的眼中涌起波澜,“后面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当我考到灰涌市,他们一家已经……”
这个故事像是一个漩涡,海姝在其中旋转,感受到一种深切的疼痛和晕眩。她深呼吸一口,问:“当你发现自己的室友就是仇人之子,大一时,你就打算杀死水静深?”
姚束沉默了会儿,“那时我还想不到那么远。”
昔日的爱心小食堂已经和周围的门面一起被推倒,新的商场正在施工。他站在废墟前,眼泪无声地掉落。
附近的居民都说,孟云慧一家是得罪了水兴,得罪了水天翔。他查清楚其中的关系,得到的答案却是车祸是意外,水天翔没有责任。
但这怎么可能呢?孟阿姨一家是那么好的人,上天若是降下报应,落到谁头上都不该落到他们身上。
可是他能做什么?他连接近水天翔的机会都没有!
当时水天翔已经因为经济犯罪被捕,他们之间隔着犯罪的高墙。
室友水静深的名字让他非常在意,姓水的人很少,水静深难道和水天翔有关系?水静深话很少,不爱与人接触,也从来不谈及家庭,他当时无法查到水静深的背景。
但也是在那个时候,盛岿然向他埋下罪恶的种子。
盛岿然利用慈善项目寻找能为自己所用的孩子,找到合适的,便向他们灌输“罪恶继承”的观念。姚束起初只是发觉盛岿然出现在自己生活中比较频繁,后来逐渐意识到,盛岿然似乎是想把他变成棋子。
“盛岿然不知道的是,我的自我意识从来没有消失过。”姚束说,随着交流的加深,他隐约明白,盛岿然希望他理解下一辈必须为上一辈的所作所为负责,这所谓的负责就是死。
盛岿然交给他一个任务,把制作成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