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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姝说:“那你是吗?你是什么受害者?”
姚束张了张嘴,摇头,“我不想和你辩论,我们不是同类,说再多都没有意义。”
海姝说:“说说你杀死他们的过程。”
姚束轻描淡写地讲述——杀华易他费了一番功夫,因为华易是个很聪明的人,喜欢野外生存,虽然他跟马科学过怎么割喉,但他没有把握成功,所以从共享自习室的悲剧出发,找到了周晴的母亲谢志蓉,给自己编造出周晴倾慕者的身份,唆使谢志蓉给华易下药。华易识破了谢志蓉的紧张,换掉被下药的肉,但丝毫没有想到,谢志蓉背后还有人。
失去药物的帮助,他的信心不是很足,好在华易有个弱点,喜欢在野外喝酒。也许是心情不佳,华易那天喝得多了些,他出现在华易的帐篷中时,华易的反应已经很慢。他不算艰难地收割了“人头”。
而杀害水静深就更加容易。水静深和他的关系在过去三年半都不好不坏,但自从他帮助水静深解决了校外打架的问题,还陪水静深去看了医生,水静深立马对他好感飙升。
说到这儿,姚束露出微笑,“这也是从小过好生活的人的通病吧?别看水天翔坐牢后,水静深的世界崩塌了,但他还是比从小吃苦的人更单纯,也更情绪化,给他一颗糖,他就像小狗一样摇尾巴。这种天真,有时真的让人嫉妒。海警官,你能理解吗?”
海姝不答,“后来呢?你是怎么利用他的天真?”
姚束说:“我只是跟他说,我在春板路有个认识的拆迁户,房子被收了,承诺的钱却一直不到账,家里的老人小孩都病了,实在是没办法,我们一起帮帮这个人吧,在毕业前做点法律援助,也好为以后的工作积累经验。”
水静深被刻心辞退后始终没找到像样的工作,觉得姚束说的很有道理,立即答应下来。
姚束又跟他说,那位拆迁户不敢声张,如果被盯上了,他们也不好开展后续工作,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分头去春板路,注意别被人发现。
所以水静深几乎是偷偷摸摸赶到春板路,到姚束说的废楼上等他和拆迁户。
但水静深等到的是砸向后脑的铁锤,是割破咽喉的利刃。被扔在卫生间的地上时,水静深还没有咽气,血从被撕破的动脉中奔涌而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姚束,已经说不出话。在死亡的前一秒,他大概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室友杀死。
海姝说:“你在华易和水静深身上都放了梅花,是什么意思?”
姚束说:“这你要去问盛先生,这是他的要求,我也不知道原因。”
海姝又问:“给店主梅花,让他交给柯小棉的也是你?”
姚束说:“是我。”
“你怎么确定,柯小棉一定会去那个小卖部?三年前你才19岁,别告诉我你很了解柯小棉。”
“了解她的当然不是我。你也说了,那时我才19岁,我只是按盛先生交待的去做。了解她的人是盛先生。”
海姝说:“你知道在被资助者中,你是比较特殊的一位吗?”
姚束笑了笑,“盛先生比较器重我?能感觉到,不然不会在我才19岁时,就把那个要动大狙的任务交给我。”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