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在,你希望我直接去问他吗?”
张纯羽不叫了, 愤恨地瞪着海姝,“对,我妈死了!你不去查是谁杀了她,跑来刁难我?我清明节去了哪里,我和孔爷爷是什么关系,和她死没死有关吗?”
“孔爷爷?”海姝说:“你是这么叫孔平远的?我听说你很喜欢听人讲古玩的故事,他也给你讲吗?”
张纯羽又急又害怕,她渐渐发现自己对这个女警察毫无办法,恐吓撒泼装傻都没有用,她的眼睛永远都那么平静,像湖水一样。
海姝再次逼近,“你知道你最让我在意的是什么吗?你说,是你弄死了水依婷。有这一句话,我就不可能将你当成单纯的被害人家属来对待。”
张纯羽眼睛颤动,脸都吓白了,用力推海姝,“我说还不行吗?那个人根本不是我妈!是我把她杀了!我不后悔!”
张纯羽这话海姝一时没反应过来,“水依婷不是你妈?”
张纯羽直喘粗气,汗水连连,眼睛竟然也红了,“水依婷是我妈,但她不是,她不是!”
张纯羽精神状态堪忧,像是毒.瘾发作,海姝将她带回市局,立即找到温叙。
温叙也疑惑了,找到上次做的DNA比对结果,“没错啊,她和水依婷是母女关系。”
海姝联想到张纯羽那狂乱的眼神,“那就是她自己的问题。温老师,麻烦给张纯羽做个血液化验。”
张纯羽缩在椅子上,披头散发,海姝在她对面坐下。等了片刻,她停止抖动,视线穿过头发,冷森森地射向海姝。
海姝说:“冷静下来了吗?”
张纯羽抓了把头发,“你想听什么?”
海姝说:“你是故事台吗?我还能点播?张纯羽,你说你们不是母子,但是你们的DNA显示,她就是你的母亲。”
张纯羽发出一声细而长的抽气声,“她抢了我妈妈的身体,她死了,我妈妈才能回来!”
海姝不仅皱眉,继续问:“那她是谁?”
张纯羽却像个小女孩一般,无助地哭了起来,“妈妈,妈妈回来……”
在张纯羽的记忆里,水依婷是她最熟悉的依靠。她一出生,就拥有富足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唯一的缺陷大约是,爸爸忙于工作,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她们母女。
妈妈当年也要工作,每天都打扮得又香又美出门,亲自开车送她上学,一有空就下厨做她喜欢的饭菜。她的所有漂亮衣服都是妈妈带她去逛街买来的。
时常有陌生人对她们投来羡慕的目光,她对水依婷说:“妈妈,她们羡慕我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妈妈。”
水依婷却笑道:“他们是羡慕我有这么乖的女儿。”
童年的时光仿佛流淌的蜜,她徜徉其中,以为幸福永远不会消逝。但六年多以前,一切开始朝着她不明白的方向发展而去。
爸爸变得更不爱回家了,即便在家,也不像以前那样总是和妈妈说说笑笑。妈妈脸上经常挂着愁容,还老是走神。她小心地来到妈妈身边,问:“妈妈你怎么了?”妈妈也要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