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的房门,一股异样的香气扑面而来。赵护工低声说,这是孔老头儿的喜好,嫌空气不好闻,买来各种稀奇古怪的香,在屋里熏。他不影响别人,院长也不说他什么。
这间屋向阳,光照条件很好,孔老头儿正坐在躺椅上,干瘦,头发稀疏,松弛褶皱的皮肤像鸡皮,眼睛不知是睁着还是没睁,坠下来的眼皮挡住了浑浊的眼珠。
赵护工喊道:“孔老爷子,还在睡吗?来客人了!”
孔老头儿缓慢地动了动脖子,转向谢惊屿,嘿嘿笑了两声。
长期与耳背的老人打交道,赵护工嗓门大得吓人,“他想问你,张纯羽每次来看你,你们都聊些什么?”
孔老头儿咿咿呀呀说了半天,赵护工翻了个白眼,冲谢惊屿道:“脑子不好使,他一直就这样,我也不知道张纯羽为啥和他亲近。真是孙女儿,这么亲近我还理解,可根本不是。”
谢惊屿走到孔老头儿跟前,蹲下,近距离地看着他的眼睛,“老人家,你的家人呢?”
孔老头儿一副痴傻样,茫然地摇头。
问是问不出个结果了,谢惊屿在房间里踱步。孔老头儿的这间房在四季养老院来说,算得上条件不错的房间了。但和很多老人家的住所相似,这里也堆着很多东西,显得十分凌乱。桌上放着香炉、铜钱、神像、叫不出名字更辨不出真伪的古董。
谢惊屿拿起一个古印章仔细端详,赵护工不屑地说:“这都是假的,他还能出去走动时买的,被人骗了。”
孔老头儿忽然一踹脚凳,喉咙发出不满的声音。
赵护工啧啧笑,背过身和谢惊屿说:“这老头儿,说他坏话他就有反应。”
离开孔老头儿的房间,谢惊屿问:“他的家人真的从来没看望过他?”
赵护工找来资历更老一些的护工,都说没见过。
“那他的生活费看护费从哪里来?”谢惊屿又问。
赵护工笑道:“他卡里有钱,他家里的人直接打到卡上。嗐,他们家怪是怪,但钱从来不少,我们当然乐意照顾。”
谢惊屿暂时没有权限调查更多,调取养老院的监控之后就回来了。
隋星听完感到不可思议,“张纯羽那么傲的一个人,连自己爸妈都恨,居然会经常去看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儿?这老头儿还神志不清?她哪来的耐心?”
海姝点点头,“她刻意隐瞒去四季养老院的事,而且不仅是对我们隐瞒,她连好友都没说。普通志愿者不至于这样。”
隋星双手撑在桌上,“这水依婷周围的人一个赛一个奇怪,关键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去调查张纯羽和这个孔老头儿。”
谢惊屿没参与讨论,在办公室转了一圈,然后顺走了海姝的白桃果冻。
海姝盯着他,眼神却不像是看一个明目张胆作案的盗贼,多了一丝探寻。
隋星碰碰海姝,“想什么呢?”
海姝清了下嗓子,“我去见过水天翔和陈晶之后,多了条思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