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送她去新会展中心,就,就4点多的时候。然后我去厂里盯了会儿,晚上8点多吧,我接她回家。”
海姝说:“但绿地湾的监控没有拍到你们在8点左右回家。”
张典治道:“我们还去吃了宵夜,12点多才到。”
海姝又问:“在哪里吃的宵夜?”
张典治:“王大哥烤生蚝,我们真去了,还有消费记录。”
海姝说:“10号晚上,你和赵雨梦分开后去了哪里?”
“会所,天红会所,在滨江大道上。”张典治低着头,“我心情不好,去找乐子。”
“找完乐子呢?没回家?”
“就在会所睡下了,本来第二天我也应该去展销会,但起得晚,没去成。”
海姝将这些信息一一记下,话题一转:“你和水依婷结婚多少年了?”
张典治眼神闪烁了下,捏住眉心,“二十来年了吧,她读书时我们就认识了。”
海姝说:“方便说说是怎么好上的吗?”
张典治苦笑了下,“我不想说的话,在你们看来就是妨碍调查吧?”
海姝耸了下肩,没明确回答。
张典治叹气,“说也没什么,反正你们随便查查,也能查到我和她的背景。她是富家女,家里做商超生意,水兴就是她家的。我和她相比,那就是一穷二白,学都是在技校读的。”
海姝觉得水兴听着耳生,但又觉得在哪儿看到过这个名字,“水兴?”
张典治像是想起了什么,“哦,现在没有了,水家前几年出过事,我说起来不够客观,你们还是自己去查吧。”
海姝说:“既然你们条件差那么远,后来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年轻时哪管那么多,看对了眼,互相喜欢就够了。”张典治自嘲道:“不过当时没少人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惦记着水家的钱。但即便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也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那时是真的喜欢依婷,我想和她在一起,不是因为她的家庭——”
张典治只有初中文凭,早年一边读技校一边在鞋子厂当工人,他那时就有一股拼劲,不想一辈子给人打工,打算赚一笔钱之后,就自己出来单干。
技校附近有一家水兴超市,他平时生活得非常节省,不是在厂里吃,就是傍晚去菜市场买点折扣菜,只在超市大促销时去采购点生活必需品。
那天,他遇到了趁着假期来自家超市走过场帮工的水依婷。水依婷穿着超市女员工的制服,那制服其实很丑,又宽又大,但水依婷将腰两边夹了起来,还在脖子上绑了个蝴蝶结。只一眼,他就觉得这女人真他妈漂亮。
水依婷在海鲜区热情地招呼顾客,他被吸引,也想从她手中接过活蹦乱跳的鱼,可是囊中羞涩,他从来没想过买鱼。
一条鱼从水缸里蹦了出来,水依婷手忙脚乱地抓,却怎么都抓不到。鱼蹦到了他脚下,他手劲很大,速度又快,一把抓住了鱼。
水依婷跑过来,连声道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