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被眼前的这俩人的反应搞迷茫了。
向婻回头,笑了一下说:“你是要出门吧?时间不早了,正好我们也是回来拿个东西就走,今天先不看了,改天再说?”
听到向婻提到时间,乐畅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时间,正好接到催促她快些下楼的电话。
她按掉铃声想了一下,对眼前已经挣脱向婻控制的斐一然说:“那邻居,我先走了,等回来我请你吃饭,到时候你一定得来啊。”
已经管理不了情绪的斐一然看着笑容明媚的乐畅,张开嘴却没能发出声音,只得用力点了点头。
下一秒,关上的电梯门再次打开。
乐畅推着行李箱进去,赶在电梯门自动闭合之前对门外站着的两人弯着唇角、小幅度地挥了挥手。
眼见电梯右侧显示屏上的数字变化,斐一然原地右转,要吃人似的瞪着向婻,抬手握住她的手臂往自家门口拖。
斐一然是独居,妈妈宋俪上次来住了一夜就回去了,这会儿家里也没人,可以说是相当安静。
她听着指纹识别成功后转动的锁舌声,进门后砰地一把拉上门,把向婻往门里一推。
向婻身材苗条,但并不是风吹就倒的竹竿,她踉跄一步后站好,回过身的瞬间挑衅地瞥了斐一然一眼:“干什么?还想跟我动手?”
斐一然张口又来:“向婻,你是真不打算跟我处了是不是?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都瞒着我?你可真行!”
向婻清了清嗓子,低声狡辩:“每个人都有她的秘密,再说了我也不是真的想要瞒着你,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嘛。”
斐一然呵了一声,反问道:“是吗?既然你说你是没来得及跟我说,那刚刚你心虚什么?大大方方给我介绍你的新娘不行么?还特么堵我耳朵,你也是个人才。”
说着说着,斐一然都被气笑了:“你真是表里不一的高手啊,都这样了,在车上的时候你居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骂自己,我真服了你了。”
向婻终于被说红了脸,她低着头靠坐在身后的沙发扶手上说:“我这不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跟你说么。”
向婻顿了一下,又说:“她自从那晚后就缠着我让我负责,我开始也觉得荒唐来着,可后来一时冲动,鬼使神差地就应了……拿完证我是后悔,可我总不能出了门又拉人家回去离吧?那显得我也太不是东西了。”
“你、你还……”斐一然头都大了,她伸手指了指向婻,恨铁不成钢道,“你说你,你哪怕答应和她交往试试呢?那也比直接跟她领证强吧?你跟她先前都不认识,怎么就能稀里糊涂跟她领了证?”
“你心是真大。”
向婻扁了扁嘴,沉默地听着。
斐一然看她低着头的样子,觉得自己是有些太凶了,指责的语气软了一些,问道:“你和她领证前,去做财产公证了吗?”
向婻抬头:“没有。”
斐一然:“……”还说不是蠢货,简直蠢到家了,蠢死算了。
向婻看斐一然黑下去的脸,原本想说她和乐畅俩人的条件其实是差不多的,但为了不继续解释,硬着头皮清了清嗓子说:“那什么,时间不早了,要不你先去收拾东西?其余的事情回来有空再聊?”
斐一然已经被刚才的事情刺激得晕头转向,她哦了一声说:“行,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被你气到了,情绪起伏太大开不了车,往返的高速都得你来。”
向婻看着回房的斐一然的背影,忽地笑了出来,心想你倒是想开,我也得敢让你开啊。
当天晚上八点半,拎着托特包的向婻和拉住小行李箱的斐一然准时出现在红霞万里的c市。
从车上下来,两人自动拉开距离,冷着气氛迈上台阶走进提前订好的希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