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另有目的。
大概是被盯得实在难受,重新坐好的乐畅,也随着表情严肃的向婻认真起来。她想了又想,放松双肩,摊开手说:“好吧,你想问什么?”
“我想听实话,我想知道你真正的想跟我结婚的原因。”向婻说。
经过这两次的碰面,向婻觉得乐畅并不是神志不清的人,而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只因为一个吻就要和另一个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人结婚?
因此,她想要一个可以不够正当,但至少听上去正常的理由。
乐畅听到向婻这么说,悬起来的心反而着地了,她点了点头,视线从向婻的脸上移回自己跟前的桌布上,低着头说:“如果我先前跟你说的,你都不相信的话……”
“那确实还有一个原因。”
向婻:“你说。”
乐畅:“我有很严重的肢体接触障碍,除了我妈妈,我不能接受任何人碰到我,但是你可以。”
向婻:“???”什么意思嘞?
乐畅继续说:“我觉得你可能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我能接受共同生活的人了,我不想错过你,你也应该对我负责,毕竟你拿走的是一个有肢体接触障碍的人的初吻。”
向婻:“……”
这个理由好像不仅正常了,还正当了?
向婻挣扎道:“可是我们没有感情基础——”
“感情可以培养,这不是问题。”乐畅一口打断。
向婻继续挣扎:“我也不喜欢、不、不是那种喜欢你。”
乐畅再次打断:“我自觉我很优秀,不担心这个问题。”
言外之意是?算了,那不重要。
向婻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都大了好几圈,她还想挣扎,但一时间又想不到借口。
重新抬起头看向她的乐畅,清了清嗓子说:“最后底牌都掀了,你应该能体会我的心情,总之,我是不可能这么放过你的,这个责你想不想负都得负。”
向婻听着冷硬的威胁,再看着那张突然变得可怜兮兮的小脸,尤其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心境立即发生了不可控制的改变。
她长叹一声,又想起自己身上的那些破事儿,挺直的后背忽地塌了下去。她问:“你真的这么想?”
乐畅点头。
向婻说:“那你要是这么坚持的话,也不是不行。”
乐畅惊喜道:“你答应了?”
“是,但是——”向婻但是两个字刚出口,嘴巴就被一双温热的手捂住。
她眨了眨眼睛,愕然地看向对面的人及嘴上的手,心底登时冒出一种被骗的感觉。
要怎么相信这样熟练的动作,是出自一个有眼中肢体接触障碍的人?
太离谱了吧!
乐畅可不管她在想什么,“应了就是应了,不能耍赖。”
向婻无语,她抬手挡开堵住嘴的手,又去隔开按住自己脑侧借力的手,问:“你真的有你说的那什么障碍?”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出去找我员工们问问?”乐畅侧身往门外指。
“……”向婻摆手,“那倒也不用,但是,我得先跟你说清楚,短时间内,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婚礼。”
乐畅笑道:“这不是问题,只要你同意领证,别的我都不在意。”
向婻听到乐畅的“大度”,萦绕在心头的那点不安渐渐散了,她点头:“那、可以。”
乐畅很满意今晚的谈话,端起一份虾滑,拿起勺子,边往鸳鸯锅的两边分,边问:“那我们明早去领证?”
“明早?这么急吗?”向婻惊了。
乐畅停下动作:“当然要抓紧办,夜长梦多,万一拖久了,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