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一味强调着提议将此事先压下去。
其实他们一开始觉得陛下纳妃是件十分情有可原的事。且不说陈氏美貌,还有另一层含义,那便是陛下的倾向。
世族和士族,母族和妻族。
贵妃……贵妃甚至称不上妻族。
权看陛下选哪边了。
贵妃的出身就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风向标。只不过她的容貌实在出众过分,叫人难辨真假,一时间留给了太多人可以解释和开解自己的余地。
以忠献王、蒋临等为首的另一批人,却是坚决支持贵妃:“陈氏之貌美,天下皆知。然怀璧无罪,却屡屡因身份地位受奸人要挟,这才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承恩公虽大字不识,人品却清白坚韧,其所言所行,我等也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否则的话,御史台怎得不像头几个月那样,恨不能一天谏个八百遍,弹劾陛下不合礼制、对其恩宠过甚恐遗后患。贵妃长于其手,自然是胸罗锦绣,表里如一。阁下为官多年,怎还能偏听偏信?难道你过往办案做事,也是如此作为吗?”
当然,亦有一言不发、明哲保身的。
……
良久过后,龙椅上的那位方才缓缓开口道:“谢均。”
千牛卫大将军躬身出列:“臣在。”
“传人证。”
“喏。”
大臣们都或多或少有些意外。
不管心里头究竟信了几分,但他们自诩人精,寻思着做局做到如此地步,还已将消息散布得满城风雨,多少是有所准备的。
不多时,一个年过不惑的中年妇人哆嗦着低头进殿。
一时之间,百官们的视线齐齐投射在这名容貌有损的妇人身上,有打量,有意外,有期待,也有忌惮,但更多的是人在沉思。
来人虽沾染了满脸风霜,如今又是肉眼可见的受惊和憔悴,左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但仍旧五官分明,一双眼神惶惶又凄然,众人亦不难想象出这女子年青时会是如何貌美。
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倒下便跪,又连连磕头:“民妇曾氏参见陛下。”
刚经历了前面一场近乎闹剧的争吵场面,此刻的容凛看起来仍是分外冷静:“不是范曾氏吗?”
“不是。民妇……民妇实在是无意犯欺君之罪。”曾氏将额头贴在地面上,“民妇有苦衷。”
容凛语气不变,甚至都有种温言相劝的味道了:“那便说罢。”
“是。”
曾氏勉强压下心中的恐慌,继续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