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下。
隔壁的老太热情道:“找回来就好,找回来就好!不过,还有那拐子,大人们抓到没有啊?可不能再让他害了别家孩子啊!”
陈淼冲这位善心的老太太嫣然一笑:“放心吧婆婆,官府已经派人去找了。”
老太太这才依稀看清了陈淼的脸,愣了一下,不禁“哎呦”了好几声,再后来,就只是连声应好。
……方蕴兰呢?
方蕴兰手捏成拳,已经快要气疯了,一时间,她脸色乍青乍白,幸好有周围暗淡的光线帮忙遮掩。
瑶琴的手臂又一次被她捏得生疼,她毫不怀疑那里此时已经被小姐的手劲给捏青了。但瑶琴不敢叫,又不敢叫其他人看清她的表情,她只能将头朝阴影处埋得更深。
方蕴兰自然是管不了这些的。
她左右四顾,发现蒋临的身影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也对,丛家小姐都找回来了,蒋临许是还要忙着去抓犯人吧。
呵,他治下不力,叫百姓出了问题,任凭他身后陛下作保一力提拔,也少不了在前朝吃挂落!
殊不知,此时的蒋临已经进了马车,近身与皇帝说话。
容凛看着蒋临,语气很温和,甚至还颇为关心:“这么晚了,爱卿还未吃饭吧?”蒋常服虽披在身上,但周身寒意逼人,显然在外头立身许久了。
他主动将手边的点心茶水递过去,心底也对眼前这位兢兢业业的心腹爱臣颇感怜惜:“爱卿辛苦。孤这边一时竟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只能向贵妃借花献佛了。”
容凛对于自己看重的大臣,也不吝惜体恤,比如遇到了像是左相嫁孙女那种事,容凛也经常会为大臣家里添妆。连往日里他孤身在外头微服私访,遇见部分爱臣,还会主动送份吃的玩的用的过去,钱多钱少无所谓——咳,反正当时他还是个单身皇帝,也没有后宫要养。
闻言,蒋临却是神色微黯,叹道:“微臣不敢言辛苦,而且有愧。”
容凛摇摇头:“孤才要惭愧。今日休朝,孤尚且携了爱妃出来游玩,爱卿你还要心系百姓安危。”
蒋临连忙略有些惶恐且不赞同地地表示:“陛下自谦过分了,往日……”
“爱卿,纵然大多数百姓安乐向善,但这世间总少不得几个恶贼猖狂,这也怪不得你。”容凛道,“不过,孤既为人君父,你也作一方父母官,要为那些向善的子民们着想。你我君臣,努力做到无愧于心罢了。”
蒋临眉心的折痕更甚,同时面上也变作了惭愧与担心的表情。
尔后,他又露出一派慎重的神色:“只是陛下,眼见年关将至,贼獠必然更加猖狂,府衙上人手,势必一时分派不过来……”
看他皱眉发愁的样子,容凛摆了摆手,温声道:“孤已经下令叫千牛卫再加派些人手提前参与巡逻了。还有,我觉得蒋爱卿之前上表的提议就很好,本就预备在明日朝会上同诸位大臣们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