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不堪,而是出于下意识的,甚至他自己事前都不会注意到这点。
丛文彦及时改口:“……如果这位夫人想少些无谓的麻烦,倒是可以先避一避。”
李雎的表情瞬间就有些不对了,他的眼神也顷刻间变作刀剑,锋利得就跟他腰间正按着的那把似的,几乎能隔空朝丛文彦和远处那书生身上刮下一层皮。
连阿猫都气势汹汹地瞪大了眼睛:“我看他们谁敢!”
陈淼眉头蹙起,但只思考了一下,就同意了:“也好。阿准,我们也出来够久了,你两哥哥的事情也该谈完了。”
陈淼当然也不了解那群书生,但她阿爹帮过许多书生。其中,自然有像李肃李相公那般品行高洁、不会看不起陈全满身的鱼腥气的,但也有对陈全敬而远之的,自矜身份自诩高人一等的……
像丛文彦口中这位张书生爱好风流还好为人家写文撰记的,别说陈淼自己了,她阿爹一来都得开口要闺女先远远避开。
陈淼拍拍手,和气地和人道了别,转身就进了凤来仪。
丛文宁还守在原地,依依不舍地看着美人离去。
那副不值钱的样子,叫丛文彦看得直发笑:“文宁,你不是还说要找隔壁的小芳绣帕子吗?如今绣虎找着了,你现在回去,说不定还能赶上和阿芳说说话。”
丛文宁不由恼羞成怒,红着脸嚷嚷道:“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大哥!你今天提前去上工,连身后跟了个绣虎都不知道!呜,可怜我们绣虎,差点就这么丢了!”
她抱紧了怀里黄白相间的一坨,气咻咻地转身就走:“哼,今晚的饭我不做了,走,绣虎,咱们去小芳家吃!姐姐还要给我家绣虎买糖葫芦!”
“喵~”
……
当时谁也不会想到,之后才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绣虎竟又主动找上陈淼了——
那时候陈淼已经踏出了凤来仪,正重新戴着风帽,惬意地走在大街上,时不时仰起头和身边的容凛说话。
至于阿猫,则已经被他亲哥容决揪着衣服打道回府了——容决是坚决不会同意弟弟继续当这个电灯泡的!没见一边陛下听阿猫说要留下来陪他皇嫂的时候,脸色都沉吟住了吗?
今天一直到下午,都是难得的好天气。而且冬至将近,坊市上的店铺行人似乎也打定主意要抓紧了这个时机开张,一时间,比起陈淼出宫来的路上人多了不少。
陈淼也喜气洋洋道:“我以前就可喜欢逛街啦!如果是不用遮遮掩掩的话,我就更喜欢啦!夫君,你看你看,那边有卖糖葫芦的,这是我最喜欢吃的了!……诶,这位老伯做出来的山楂更大耶?!”
容凛从善如流地解下钱袋递过去:“那淼淼可要好好尝一尝,这糖葫芦的味道和你以前吃的有什么差别?”
两人身后的侍卫也很懂事地分散开,除了李雎等一两个,大都隔着一段进可攻退可守的距离。
突然,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