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苑慧越想越忍不住兴奋:“……阿娘,只要我对陛下足够有用,自然就能得陛下青眼。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重视我独一无二的价值!”
郝氏表情很平静,看不出她信与不信:“好了,阿娘都知道了。”
苏苑慧两只眼睛迸出火光:“阿娘,你真的信我了?!我真的可以!我们苏家会……”
她就知道,天家之滔天权势,谁得了这泄露的天机,能强忍住无动于衷的呢?
“慧娘,娘懂你心里着急,但天真的很晚了,你先睡,最近你真的太累了。”郝氏眼神出奇的冷静,开始柔声宽慰已经着急到有些魔怔的女儿,“明日,一切等明日,等你情绪安定下来,再与阿娘细说。”
苏苑慧很清楚,自己近段时间的闹腾,已经让这府上许多人都觉得她不够安分,也只有眼前这个素来心疼女儿的母亲,还能全心全意支持自己了。
郝氏临走前,苏苑慧两只手捏着被角小声道:“阿娘,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信我。”
郝氏朝她微微一笑:“阿娘自然信你。”
然而等贵妇人转过身——
“封了小姐的门!”
郝氏的眼神一瞬间幻作毒蛇,恶狠狠地仿佛要择人而噬:“有谁敢与她通风报信,我便将她断手折舌,卖到贱民窟里去!”
*
接到属下回禀的消息,谢均半分不敢耽搁,匆匆就赶在宫门落锁之前,将其递到了陛下面前。
容凛不由深深皱起眉头:“谢均,你那头走漏消息了?”
谢均将身体一躬到底:“微臣不敢。”
“那可就奇了怪了。”容凛抖一抖手里薄薄的几张纸,不禁冷笑出声,“我倒不曾知晓,孤的千牛卫与禁军何时竟成了筛子?”
“——还是竟连小小皇商分支家的小女儿,都如此消息灵通、眼光独到!”连他下一个预备开刀的人都看出来了。
谢均斟酌再三,终于道:“依微臣之见,那苏家女,怕是有些古怪……”
“孤当然也知道她古怪。”容凛也想起她来,吩咐了几件事,“将她神智清醒后的行迹再仔细统计起来,再比照一下。还有,再派人到她身边,试探一下她对贵妃的身份还有何说法。”
容凛思索片刻,又道:“孤也算与她照面数次——她不怕孤,而且似乎还很笃定孤身边会发生些什么。”
对比谢均都一一答应下来:“恕老臣先前疏忽。”
容凛象征性地微笑:“大将军你还真是,一有事就自称老臣。”
年轻的陛下眯了眯眼:“不过……孤倒是还真想看看,她是与人暗度陈仓,还是真的身怀天机。”
处理好这件事,容凛又回忆起苏氏女信誓旦旦称贵妃必无身孕。
他皱着眉头,挥手停了欲要通报的宫人,在宫门处驻足片刻后,进了昭阳殿。
容凛原先还有满肚子正事要说,比如他想仔细问问淼淼,她是否认识、见过一个姓苏的女儿家,还想说你难道是曾受过什么伤,怎得这么多人揣测你怀不来孤的孩子……
容凛叹气:明明御医日日请脉,都未曾说&